了兮葶宫,便让清梨将她的小私库数了数,将所有的银票都拿出来给她。 她拿着一叠银票,等太阳落了山用了晚膳,便去御花园里头散步消消食。 打算把这些银票都藏起来,等哪日寻个合适的时机出宫去,替皇上去寻些稀奇古怪的话本子来。 可别小瞧话本子,在秦京城里头,大多数话本子都是看腻了的,那些好看的孤本极难寻,寻到了又卖得极贵,不比书画字玩卖得便宜,也不知是谁在秦京城里将话本子的价格越炒越高的。 姜菀没想到,狗皇帝这爱好居然与她一样,她也很爱看话本子。 她搜集的那些话本子,都有趣极了,到时候她让人誊一份送给皇上也成。 这回送礼姜菀倒是欢喜,她也许久未去寻些新得的话本子了。 夕阳细碎的余晖落在姜菀身上,照得她眉目如画,出尘若仙。 路过一处花丛,姜菀听到一道慵懒低沉的声音:“姜菀,许久未见呐。” 姜菀侧过头,只看到安平王半倚在花丛中,懒懒散散的套着件青玉大褂,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如骤雨初晴,无限风光敛在其中,定定的瞧着她。 他身下铺着青竹凉席,左手提着个白瓷酒壶,说话间喷薄而出梅子酒的香气,味道不重,还带着股梅子的清甜。 姜菀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安平王可是醉了?” 清梨挽着姜菀,壮着胆子说道:“安平王,您可看清楚了,这是宫里的颐婉仪,请您莫要直呼其名。” 姜菀左右看了看,小声对清梨说道:“清梨,你去路口替我看着,若有人来了便大声唤我名字。” 这是一条死路,通往假山,只要清梨去路口看着,便也不怕有人看到她与安平王说话了。 清梨有些不放心地多看了两人几眼,这才跺脚离去。 姜菀这才松了口气,云罗裙轻摆,闲散地坐到了安平王的旁边。 只是她裙袂飘飘之时,不小心扫得安平王手上的白瓷酒壶落了地,里头的梅子酒洒出来,湿了安平王的衣摆。 姜菀葱葱玉指将自己的裙摆捻得平整,轻声说道:“小平安,你平日里对我那般有礼,怎今日竟然直呼我的名字?这酒壶泼洒只是罚你一下,快叫言大哥……哦,不对,叫菀姐姐吧。” 姜菀想着,小宽子以前也是叫她言大哥,发现了她的身份就改叫菀姐姐,倒也一样。 安平王深色的瞳孔缩了缩,不悦地转开眼:“姜菀,亏我还一口一个言大哥的唤你,没想到你竟连这么大的身份都瞒着我。休想我以后叫你姐姐,我就要叫姜菀!姜菀!姜菀!姜菀!” 知道姜菀身份的时候,他心里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都快疯了。 好些日子才冷静下来,这才敢入宫办事。 安平王比姜菀小了两岁,两人关系又好,所以姜菀一直是把他当亲弟弟看的。 听他这样,姜菀不由地伸出手拧了拧安平王的耳朵:“你竟敢对你姐姐这般不敬?又想挨打?” “呵!连你入宫都瞒着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姐姐!”安平王撇开头,撒气似地说道。 姜菀已经不是头一回拧他耳朵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拧他的那只手那么软,那么温柔? 他一定是个眼瞎耳聋的傻子! 姜菀也有些心虚,她收回手讪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怕连累你么?” “连累我什么?我自小被皇兄骂惯了的,我可不怕被多训几顿!”安平王鼓着腮帮子说道,“姜菀,你为何要进宫?” “自然是因为你皇兄好看,我喜欢他的相貌,反正都是要嫁人的,我自然要嫁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天天瞧着他的脸方才圆满。”姜菀歪着头,眯着眸子笑得两眼弯弯。 “我……他们都说,若我长大,比皇兄还好看!”安平王的桃花眼瞪得大大的,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是么?”姜菀笑得浑不在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