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越也不再拐弯抹角,“为何针对边国太子?”他要清楚的知道理由。“朕知道这次的事情与边国有关,可是更重要的是抓出内鬼,孰轻孰重你如今都不能明白?” “儿臣知罪,儿臣会吸取教训,不会再针对任何一个人。”北堂昊握紧拳头,不知为何又想起那边国太子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待他炎烈统一炎麒大陆的那一天,就必然是禄以桑付出代价的时候。 “你真的明白了?”北堂傲越不着痕迹的朝北堂昊的手臂看去,看那手背上直冒的青筋,不禁怀疑。边国太子应该是前几月第一次来炎烈,之前都没有踏足过,那么长居深宫的太子北堂昊为何对边国太子抱有这么强烈的愤怒感? “诺。” “你……”北堂傲越还想说些什么,被一敲门声打扰了下,他停止说话,“何事?”口气不怎么好。 “陛下,国师大人求见。” 北堂昊有些震惊的看着本来脸色不佳的父皇不经意收起冷酷的脸,换上一脸的温和,“你先退下吧。” 虽然有些疑惑,可是北堂昊表面上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诺。”国师?脑海中马上出现一幅画面,那日登位大典上戴着珠帘面罩的国师被他的父皇牵着手到神坛接受洗礼的景象。再看下父皇的反应,和某些时候十分相近,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父皇唯有和北堂未泱一起相处的时候才会这副形态,只是短短时间内,父皇的关切就都转移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去了? “儿臣告退。” “恩。” 北堂昊一出门就问道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一抹白色的清影从他身边走过,北堂昊第一次被人如此忽视至此,那人连眼角都没有看他。 国师殁烎啊…… 香气在殁烎进去的瞬间就消散了,让北堂昊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香味,当时的北堂昊只是不屑一顾,没有多观察,导致他很久之后才知道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殁烎叩见陛下,不知陛下找殁烎来所谓何事?”殁烎不卑不亢的说,然后感受到身旁熟悉的气息,那人将他脸上的珠帘面罩揭下,在他耳边软语道:“日后能否在朕面前都不再戴着这个面具?” “……?”他无声的询问。 “朕不喜,就是如此的简单,没有多余的理由。”北堂傲越了然的回答。 殁烎静默无言。两人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过了一会儿北堂傲越的视线转到殁烎梳得整整齐齐的白发上只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就再无其它。 “朕送的礼物你不喜欢?” “……不会。”殁烎紧抿唇瓣,右脸上的凤涅槃妖异得惑人,偏偏平凡的左脸透着一股禁欲的色彩,让北堂傲越一时受到了蛊惑。 “那为何不戴上?”北堂傲越轻声说,双目却一直盯着那没有多少艳色的唇瓣。 殁烎轻勾嘴角,“礼物收藏起来不是更好吗?” “朕要你戴上。”北堂傲越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那凰展翅他花了许久的时间才得以在殁烎生辰之际完工,不戴上怎么成呢?说着北堂傲越就重新给他戴上珠帘面罩,牵着殁烎的手离开龙璃宫,连张烙的叫唤都不理会。 “陛下要带我去哪里?”殁烎尽量忽略手上的紧缚感。 北堂傲越没有回答,在殁烎看到不远处的神殿后,他就明白了。北堂傲越是个我行我素的疯子。 伏召守在殁烎寝宫外,在见到北堂傲越和殁烎的身影同时出现时,就马上跪下,“叩见陛下,叩见国师大人。”姿势十分恭敬,头习惯性的低下,一刻都不敢抬头,因为他不想被眼尖的北堂傲越发现自己眼里赤衤果衤果的嫉妒,恨不得即刻就释放出身体里的毒素。 他最仰望、崇拜的父亲与他最亲的哥哥…… 呵~何其可笑?伏召的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他唯一的哥哥不是从出生时就注定只能与他在一起,不是么? 不大不小的关门声打断了伏召的思绪,他缓慢的起身,腿部的不适都被忽略,眉间的印记渐渐显露出来,然后又逐渐消失不见。 北堂傲越在进门后都没松开殁烎的手,环顾了整间房子,觉得没有和他之前看的有什么出入后,才道:“东西呢?” 北堂傲越指的是什么‘东西’殁烎当然明白,清冷的语调在这空寂的房间里显得更加的冷漠,“梳妆台上。” 北堂傲越顺着他的话看过去,见到一个熟悉的竞胁潘煽郑馐郎隙酪晃薅狞木盒啊。他复而又牵起殁烎的手,拉着他坐到梳妆台那的凳子那,接着弄开竞猩系目圩樱词乖邳木盒子里也不能遮挡这支簪子的光芒与华贵。 这支簪子也唯有他的国师殁烎才配得上,这个生来就为了站在他身边,看着他一统天下的孩子才能配得上。 灰白眸没有任何情感的看着铜镜中映射的男人用他满是茧子的右手把他头上插着的白玉簪子取下,眼中布满了占有,转而拿起黑木盒子里静放的凰展翅,慢慢的插入他的发髻中,一支簪子的效果远远不是人能想象的,如果适才发髻上的白玉簪子突显了他的淡漠出尘的话,那么这支凰展翅则是将整张脸妖化了,与他身上的白衣尤为不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