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视线移到他指的伞上。 蒋淮看到这把伞就觉得晦气,不想再说下去:“算了吧深哥,要是被他拿走还不如重新买一把,拿回来也不舒服。” 庄深却依旧没动。 从小巷里那几道不怀好意的打探目光、再到现在消失的伞,他心里隐隐涌上一股不太好的感觉。 “我想去查一下监控,看看拿伞的人是不是他。” 蒋淮奇怪:“你这么想要那把伞?” 沈闻在刚才那几秒的安静中察觉到不对劲,他没问为什么:“我去叫人。” * 葛明撑着伞走出去不久,一个瘦弱的男人走过来,他浑身都湿透了,小心翼翼地说:“同学,我能借个伞吗?你送我到前面书店那停下就行了。” 葛明那把伞两个人够用,但他看着这人穿得流里流气,没敢搭话,一声不吭走远了。 那男人擦了把脸上的水,掏出手机压着嗓子说:“看样子是庄深,完全不理人,待会直接把他弄晕打一顿。” 葛明一无所知,刚走过书店门口就见面前晃过一个人——那人直接钻进他的黑伞里,抬手用白巾捂住他的口鼻。 葛明没有任何实战技巧,一下被他控制住,倚在他身上拉进了小巷里。 巷子没有光亮,他手上的黑伞被人一把扔在地上,好几个男人都围了上来:“反应速度这么慢,我还以为他很难抓住,也就是个小屁孩!” 葛明四肢无力,他倒在地上,浑身都是雨水,后背的地面凹凸不平摸着皮肤一阵发疼:“你们……你们是谁?” 他看到了之前想和他共伞的人,他人一脚踩在他肚子:“刚才不是挺嚣张吗!借个伞都不肯!看我不打死你!” 几个人嘻嘻哈哈,往他身上踩了好几脚,葛明抱着脑袋蜷缩着说:“我错了!伞你们拿走!我不用,别打我!别打……我马上要高考了,我给你们钱行吗?” 靠着墙的平头男嗤笑一声,他走过来,吩咐道:“别偏题了,要高考呢……” 所有人都停下来,葛明刚刚缓了口气,随即听到他缓缓道:“每人把他的两只手都好、好踩一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葛明:“给我们的庄深的同学来个考前手指操。” 葛明猛地瞪大了眼睛,刚想说话,一群人围了上来,拳脚相加中,他的那声“我不是庄深”渐渐被惨叫声取代,也没人愿意相信。 * 庄家,庄若盈收到了两条消息。 一条是文字:【行了,尾款发来】 一条是图片。 狭窄昏暗的小巷里,水泥地面上因为沾着雨水,被远处的灯光一照,反射微弱的光芒,一个男生浑身湿透,他蜷缩在墙边,如同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看不出生机。 庄若盈原本准备下去吃饭,看到这张照片大脑一阵空白,报复的快感滚滚而来,而后是稍微清醒后的紧张。 【他还活着吗?】 【当然活着!我们不干违法的事,那地方没监控不好查,他的手一时半会好不了,淋雨估计还会感冒,就别想高考了,这事我们有经验,就算被抓到了,我们顶多被拘留两天】 庄若盈松了口气,心甘情愿的将剩下的钱给他们转了过去。 她又点开那张图,仿佛这样的庄深就在她眼前,受欺凌、受折磨,将她之前经历过的疼痛一一感受。 “看什么呢?站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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