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毫无意义的日子。” 李文森伏在桌子上: “碳、氮、氧、氢,人身体里的元素和尘土没有任何区别,我们就是尘土,一粒尘土的诞生,有什么好庆祝的?” “这点恕我不能苟同。” 乔伊淡淡地说: “一粒尘土对于广袤宇宙确实没什么作用,但却能完全改变另一粒尘土的人生轨迹……你的姓氏?” “不知道。” “你的生父是谁?” “不知道。” “你生母是谁?” “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法国?” “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问我细节乔伊。” 李文森趴在手臂上: “我原本被转移到了一个地下实验室,我睡着了,醒来就在巴黎一个天桥洞下,身边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和星空。” “那家实验室的地点你是否知晓?” “有些眉目。” 她回忆了一下: “应该是香港一家精神病院的实验室,因为我隔壁的病房,经常有人用粤语嚎叫。” “然后你遇见了你的养父?” “不,我一个月后才遇见他。” 李文森语气里听不出一点颓丧,叙述那段颠沛流离挣扎求生的岁月,就像叙述一顿平凡的早餐: “在那之前,我一直换着桥洞住,和那群和蔼可亲的流浪汉们一起找吃的。” ……怪不得她这么喜欢睡桥洞。 巴黎的地盘竞争非常激烈,那群身材魁梧的流浪汉可称不上是“和蔼可亲”。 乔伊沉默了一下: “当时你只有十二岁?” “你算不来数?” 李文森的语气谈不上好: “抱歉,乔伊,不过你的提问时间暂时结束了,接下来是我的提问时间……这个问题我想问你一天了。” 薄暮的颜色像一片落叶似的,落她的眼睛里。 她望着他,平静的语气下藏着微不可见的紧绷: “乔伊,你是否做过,春.梦?” 作者有话要说: 学院 的 论文 被 抽查 ,全 学院 都 炸了,在 外地 工作 的 都被 召唤 回来 改 论文 。 熬夜 熬成 汪汪汪。 这种情况 下真的 真的 不敢 写重头戏 。 差水表 的 缓一 缓 ,再 给 我 一 首 歌 的 时 间 。? 还有,李文森要 怎么 回应 ,才能 被你们 少 查点 水表 ?我 麻将 都 愁得 不会 打 了 。orz 第94章 夕阳已完全落下。 层层叠叠的云铺染在半山腰处,白窗纱、山吹茶,暗黄色阳光像浓稠的麦芽糖,一点点顺着木质的窗框流淌下来,又顺着她的手腕蜿蜒而过。 乔伊的手指轻轻抚过棋盘侧边两行手写的小字,鲶鱼墨水的黑色,随意勾画的笔调,那是他们刚住进时,李文森随手记下的博尔赫斯小句—— 我周游了你的疆域。 却未曾见过你。 …… 这句话写下的时间久了,字体的边缘已有磨损的痕迹,又被他重新用墨水补上。 如今,两行墨水重叠在一起,宛若天成,毫无间隙。 乔伊的手指在句子的末尾,停住了。 哦……春.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