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像会有感情的人。” “生化研究?难道……” “原本在名单上,后来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就从名单上划掉了。” 谢明叹了一口气: “讲真,西布莉案发现场我看见这个男人居然跟在李文森后面进来的时候……李文森那话怎么说来着?内心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刘易斯:“……” “所以你想从李文森入手查乔伊是不可能的。当年逃脱制裁大概是他一生中唯一一个滑铁卢,想借李文森掩人耳目调查也正常……你不用这么看我,要是你见过他的破案手段就会相信我了,这个男人的大脑和电脑有的一比,完全理智,如果会因为爱情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我的名字就反着写。” “……” 刘易斯拿起桌上的鉴定报告: 谢明:“……你去哪儿?” “工作。” 刘易斯走到门边,伸手放在胸口,微微一笑: “顺便说一句,听你一个从出生到退休都没谈过一次恋爱的人谈论爱情,我的内心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谢明:“……” …… 窗外是四五点的光景,空气里是档案的气味,一种在警务处弥漫不散的气息,一直浸润进他的骨头里。 夕阳像尘封许久的时光,从他指缝间衍射而过。 他站在长廊里,翻开沈城的死亡鉴定书,脸上的笑容慢慢沉了下来。 档案里不过几张照片,几页纸张。 而死因栏上,赫然写着……砷中毒。 …… 李文森受审第五天。 天边的暮色快要沉下,她看不到暮色,只能从自己的生物钟里判断暮色的降临。 她已经许久没有睡过,巴掌大的脸苍白的像一张纸,却仍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很多身经百战的毒枭都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审讯,她依旧可以清楚地反驳审讯中逻辑不足的部分……甚至在警务员给她打开审讯室的门时,她还朝他微微一笑,礼貌地说了一声: “谢谢。” 警务员:“……” 这也是见了个鬼。 “你来了。” 刘易斯坐在桌前朝她微笑,像在家里宴请客人一般伸出手,指向对面的椅子: “请坐。” “谢谢。” “今天感觉还好吗?” “还可以。” “你的意志力真令人惊叹。” “谬赞。” “我们已经验证了沈城的死亡时间,大致在你最后一次和他吵架之后,这点对你十分不利。” 刘易斯打开面前的案卷,望着她: “而且,沈城的死因出来了……这点也对你很不利。” “哦?” “猜一猜。” “这我怎么猜得到?” 李文森笑了,眼底的憔悴显示她现在已经疲惫到了极点,然而她的语调甚至是愉悦的——这也是她最让人觉得恐怖的地方,尤其是那双乌黑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人的时候,配着这样的语气,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难道是砷?” “……” 刘易斯不动声色: “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我曾说过让沈城’回家吃点坤’这样的话,你没有发现这次杀人案的每一个细节都和我扣的严丝合缝?” 她说罢自己笑了笑: “开玩笑的,其实是我在那天晚上就看见沈城指甲上有些凹凸不平……我在病理学和解剖学的造诣比你深一些,何况把沈城一个大男人活着扔进水缸实在是有些不容易,就算凶手不是人是电脑,也要废一番功夫,当然是先弄死比较方便。” 刘易斯眯起眼:“什么叫’就算凶手不是人是电脑’?” “只是一个比方。” …… 刘易斯盯了她一会儿,见她神色无恙,就没有再就着这个问题说下去,转而问道: “你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乔伊决裂?” 她抖了抖手上的手铐,黑白分明的眼眸如养乌丸: “不是一路人。” “你博士毕业那年,明明拿到了欧洲核子中心的offer,为什么却选择了科研力量不如它的?” “因为我是一个品味正常的法籍华人。” 李文森睁眼说瞎话完全不必打草稿: “我靠英国菜也是人吃的东西?就是为了麻辣小龙虾和沙茶面我也要回中国好不好。再让我吃十年的鳕鱼薯条,我怕我会忍不住把自己和剑桥那家鳕鱼薯条店的老板绑在一起,双双跳进泰晤士河。” 刘易斯: “……你说你在西布莉死的那天晚上曾在家和乔伊下棋?” “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