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三番后,萧家便再也没有来过严家。 如今她看透严睿的虚伪,忍不住怀疑严睿是恶人先告状,若萧家真是的贪图母亲的财产,在母亲临终时想要葬回兰陵祖坟时,他们便可以狮子大开口让母亲嫁妆带回方能葬在祖坟处,犯不着在母亲死后,冒着一个与孤女抢亡母财务的骂名。 更何况,萧家若真厌极了她,只想与她争财产,为何不在她为顾明轩的事情求到萧家的时候,向她提出要求,只是不轻不重说她识人不清,日后必有灾祸,便将顾明轩安排在了晋王账下做事? 思来想去,未央让女官取来笔墨纸砚。 无论萧家对她的态度如何,她总要试一试的。 严家一家老小是豺狼,何晏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虎豹,她不能刚出狼窝,便入虎穴。 未央提起笔,洋洋洒洒写了几张纸。 写完之后,她将信交给从霜。 从霜是母亲从萧家带过来的,当年她为顾明轩求官职的事情,还是从霜叩开的萧家的门。 从霜看了看未央,手指捏着信,似乎想说什么,但到最后,从霜甚么也没说。 未央有些疑惑,便道:“怎么了?” “没甚么。” 从霜摇了摇头,拿着信去往萧家。 从霜走后,未央去看从夏的伤势。 从夏素来心直口快,在府上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便趁机落井下石,将从夏好生磋磨了一番。 未央心疼得难以附加。 女官中有懂医的,不比外面的坐堂医差,给从夏开了药,从夏喝了药,沉沉睡去。 未央给从夏掖了掖被角,嘱咐女官们好好照顾从夏。 未央回到屋内,让女官们准备热水。 她在祠堂里待了两日,如今重获新生,自然好好洗一洗晦气。 洗漱之后,未央将懂医的那名女官叫了过来。 女官名唤木槿,瞧上去不过十八九岁,身着莲灰色的女官服侍,低头垂眸,气质清雅,容貌甚美。 未央有些意外。 懂医,又生得这般好看,按理讲,应该早早地被宫中的贵人们挑走,怎会一直待在宗正府,被李季安打发来伺候她? 未央心中疑惑,但此事是宗正府内事,她不好多问,只让木槿时刻留意怡心院的严梦雅的情况。 时间如流水悄无声息划过。 怡心院中,严梦雅几经艰难,终于为顾明轩生下一子,顾明轩欣喜若狂,将此事报于顾家。 严梦雅因动了胎气,不易挪动,才会在严家生产,而今母子平安,顾家自然要将严梦雅母子接回顾府。 严梦雅与顾明轩三人离开后,严老夫人便带着丫鬟婆子们气势汹汹地去了怡心院。 严老夫人在怡心院待了一天一夜,次日清晨,让婆子们压着谢氏,来到未央的明华堂。 未央眉梢轻挑,让严老夫人入院。 终于来了。 她等这一日很久了。 往日里,严老夫人为了打压她,没少抬举谢氏,只将谢氏当成掌心宝,今日为了柳如眉,严老夫人再不捧着谢氏,让婆子揪着谢氏直接让谢氏推搡在地上。 看着往日里和和睦睦分外亲热的婆媳俩针锋相对,未央心中颇为痛快。 未央让女官们奉茶,又让女官去请李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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