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时间,也有的是耐心。 何晏的一席话,让萧飞白停下脚步。 萧飞白转身,又坐回何晏面前,眼睛亮亮的,道:“说说看,你有什么打算。” 眼前的这个人,虽生了一副祸国殃民的好皮囊,却也生了一肚子坏水。 殿外宫人的哭声越来越大,少府门下的织衣令开始裁制丧服,让小黄门们分发各处。 殿内,檀香冉冉,新茶清幽。 何晏再度被宫人请去陪伴悲恸难以自制的天子。 何晏走后,萧飞白让人在殿内置下了酒席,对未央道:“先好好吃一顿,明后日怕是有得忙。” 未央点头入了席。 哭灵是个力气活,尤其是给国之储君哭灵。 三黄汤的事情被萧飞白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何晏没再追究,想来是觉得一切皆是巧合,才会这般轻易放过她。 何晏没再怀疑自己,未央心情大好,只觉得桌上的饭菜分外可口。 ——从霜是个妥帖人,只要将皇孙救下,她便有资本与晋王抗衡。 萧飞白修长手指转着酒杯,看着细嚼慢咽的未央,笑道:“你可知我为何这般帮你?” 未央秀眉微动。 她心中倒是想问,但这种问题,萧飞白若是不想回答,她问也是无用,故而一直不曾问。 未央道:“不知。” 萧飞白笑了笑,道:“有人出了一百两银子,让我去帮你,还说甚么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要全部满足你。” 未央看傻子一般看着萧飞白。 一百两银子便能让萧飞白折腰? 眼前的萧飞白,哪里像缺钱的主儿? 他身上穿的料子,是贡缎,有钱也买不来的东西,他手中的折扇,是前朝名师的真迹,说句价值千金也不为过,至于他发间的金冠,更是出自于华京城最有名的金楼珍宝坊。 珍宝坊说起来也没甚特点,非要论起来,大概只有一个字:贵。 被世人戏称为人傻钱多才会买的东西。 萧飞白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人傻钱多速来的气质,这种拙劣借口,三岁幼儿尚且不信,更何况重生之后对谁都怀有三分戒心的未央。 “出钱的让我过来的人,是你的好夫婿,何晏何世子。” 萧飞白再度开口,轻笑着说道。 此时的未央,看萧飞白已经不仅仅是看傻子了,她觉得,萧飞白是把自己当成了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何晏:????我怎么找了一个傻子来帮我 萧飞白:莫慌,我的套路才刚刚开始 第20章 未央面上的嫌弃之意太过明显,萧飞白便道:“别这样看着我。” “拜你母亲所赐,如今的萧家,只剩一个空壳子。” 未央秀眉微动。 这句话倒是一句大实话。 母亲当年因萧飞白与祖父决裂之时,不仅将萧家所有财物搬到天子赐下的兰陵乡君府,就连萧家名下的田产铺子,也一并在宗正府与右扶风的见证下过在母亲的名下,可谓是搬空了萧家。 话虽如此,可眼前的萧飞白,委实不像个缺钱的主儿。 萧飞白道:“幸而二婶人美心善,每月赏我十两银子做零花。” 他话说得分外可怜,可语气却是颇为轻快的,丝毫不见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窘迫感。 未央便道:“那你的描金折扇是哪里来的?还有你发间珍宝阁的发冠?” 虽说十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花上一年,但世家子弟应酬众多,十两银子,不过是他们一顿饭的花销。 萧飞白每月十两银子的月钱,的确不算多。 “自然是旁人送的了。” 萧飞白说完话,将杯中水一饮而尽,轻叹一声,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子弟的风流倜傥。 太子是储君,储君病逝,亦是国丧,国丧期间是不能饮酒的,萧飞白只用水来代替。 萧飞白饮完水,眸光轻转,似乎带了几分醉意,放下酒杯,笑着道:“你的好夫君何晏何世子,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出手极其阔绰,若非如此,我一个世家子弟,怎会自甘堕落与他一个商户交好?” 说到这,萧飞白声音微顿,懒懒问未央:“那位何世子,倒是对你用心得很,未未,你想好如何应对他了么?” “对我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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