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会怎么样?” “我说了,我不关心这些。” 赵斐叹了口气,“虽然没人敢说,但父皇此举有夺子之妻的嫌疑,哪怕四哥心里没有芥蒂,以父皇的性情,绝不会没有芥蒂的面对四哥。父亲纳了你,四哥在储位上就再没半分能力去争了。” 试想,皇帝若依然传位于四皇子,驾崩之后,四皇子会不会将本该成为太妃的沐青青接入自己的后宫呢? 没有人想戴绿帽子,即便是在自己死后。 “你说完了?” “说完了。” “我听不懂你讲这些旧事的用意。” “哪里听不懂?” 沐青青道:“你利用我挑拨皇上和四皇子的关系,可是这跟你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想知道你的心。” “我没有心,我当初之所以会见你,只是因为利用。” “那后来呢?我入宫以后,你为什么还肯见我?” 连亲生父母都在利用她,利用不利用的,她不在意。何况,是被赵斐利用。 “你毕竟是父皇的宠妃,四哥虽然没希望了,到底还有别的人,留着这份交情日后或许还有派的上用场的地方。” “那现在呢?我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吗?”沐青青追问。 利用价值当然还是有的,只是如今沐青青愈发地疯癫,叫赵斐着实不喜。 当然,还有一个令赵斐心灰意冷的原因。 自从那一次他向母后献计,母后似乎对自己起了防备之心。 其实他并不怪母后。 舅舅一直在劝说母后扶自己这病秧子,若一直病着也就罢了,偏还能想出那样万无一失的毒计算计四哥。 以母后这么多年在后宫的小心翼翼,自己自然也在母后的担忧之中。 有时候,替别人操心太多,反会惹来厌烦。 “就因为一个盼夏,你要放弃我这样的棋子?” “你就当是这样吧,”赵斐道,“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你早些回宫了。晚了,玄武门就该换班了,到时候你未必好蒙混过关。” 玄武门的守卫中,有一班轮岗的侍卫是赵斐的人。 沐青青每回来北苑,都是由陈锦知会她过来的时辰,踩着自己人守门的时候叫她过来。 否则,她堂堂贵妃,哪里就那么容易悄无声息的来北苑。 “往后你不再见我了。” 赵斐点头,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我一个废人,左右就这两三年的事,这宫里数我死得最快,你见不见又能怎样?” “你不会死的。”沐青青道。 赵斐看着她,眸光里并无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抬手往外一挥。 他病弱之躯,今日淋雨受寒,更是孱弱无比,薄唇没有半分血色。 饶是撵人,手亦是没有丁点的力度。 偏偏他这一挥手,就像一巴掌狠狠打在沐青青身上似的,叫沐青青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自沐青青进宫,私下里统共见了赵斐三回,第一回是两年前在承岚亭,第二次是一个月前在承岚亭,第三回就是今日。 先前听到人传话说赵斐要在寝宫见她,她满心欢喜,以为他们之间终于可以不一样一点了,却没想到,他却说今日是最后一次见她。 “我……” 沐青青刚刚说了一个字,赵斐就伸手敲了敲榻边的铃铛。 陈锦应着铃声推开门,走到沐青青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沐青青看了一眼赵斐,转过身便走了。 陈锦送着沐青青出了长禧宫,另有人护送沐青青出北苑。 “主子。” “还有什么事?” 陈锦搓了搓手,却没有再言语。 “没话说就滚下去。” “主子,沐贵妃不会在皇上那边给九爷下眼药吧?” “不会。” “以她的性子,不敢对主子做什么,对别人可不好说。”仅仅因为盼夏是长禧宫的司寝,就对盼夏下了死手。 “她是疯,可是她也不蠢。什么人是她可以拿捏的,什么人是她拿捏不了的,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主子明鉴。” 赵斐忽然觉得喉咙一痒了,连连咳了好几声。 陈锦赶忙替他拍背顺气,待他缓过劲儿了,道:“主子,先前奴婢遣了人去长信宫瞧了盼夏。” 赵斐目光一滞,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陆湘冲自己大声嚷嚷的情景。 “如何?” “看着是熬过来了,不过,将来必不能继续当差的。” 是的,陆湘也说,她改日会安排新的司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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