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他们。 隔了一年,大家对她还是恋恋不忘,问她有没有安定下来,能不能过来工作的时候,她又说自己因为带孩子得了腱鞘炎,已经完全不能画画了。 单身母亲的辛苦,谁都能够预想,但如果你能真切地经历一次就会知道,困难远远比你预想得还要多,多到甚至没办法让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钟岭劝弟弟多为她着想,握紧之前也要懂得先放手。 钟屿不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也不是个不通人情的人,所以在纪有初在车上疯狂吻他讨好他之前,他早就已经谅解了她。 但显然诺宝还没有做好接受这件事的准备,可怜巴巴地吸着鼻子道:“我不要,我想要永远跟妈妈在一起,一天也不分开。” 钟屿看他小脸皱到一起,但根本一点眼泪都没有,就知道他纯粹是为了闹别扭而闹别扭:“这么不想妈妈走啊?那作为交换,你以后都不许看佩奇了。” “哇……”诺宝这才崩溃地哭了。 钟屿赶跑诺宝,又回到房间里。纪有初已经醒了,举着两手伸了个懒腰,顺便就拍了拍手,把窗帘打开。 “刚刚是诺宝在外面吗?”纪有初迷迷糊糊里听见声音,又担心自己是做了个梦,一点都不敢确定。 她昨晚到今早的运动量几乎超过了她整月,最后她几乎是晕死过去,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带他来的房间。 昏昏沉沉睡了这么久,她精神也只是稍微好了点,耳朵里还是嗡嗡嗡的,最难受的是身上,像是被人打断重接过似的,伸个懒腰都让她痛得不行。 钟屿这时爬了过来,跟她一起钻在被子里。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脖颈上,满是他昨晚留下来的痕迹,绯色里满是靡靡的滋味。 他嗯了一声,说:“臭小子意见挺多。”勾手将她光`溜`溜的身子重新抱过来,重重压了上去。 纪有初吓了一跳,拼命要推他。他却已经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跟她黏上了,哪里还能推得掉?她上气不接下气:“你到底是吃什么了,这么不知疲倦。” 钟屿去啄她的脸,轻声道:“光是看你就受不了了,还用吃什么?”他声音又哑得厉害:“那种东西,留到三十年后再跟你用。” “……”纪有初是问他吃了什么食物,谁知道这家伙想到哪里去了。她犟着嘴:“谁要跟你用!再说了,三十年都只睡一个人,你不觉得腻吗?” 他听得眉心锁得死死:“说了不翻旧账,你这女人!” 他去挠她痒痒,把她逗得哈哈笑,两个人推来让去,还真是像打架。最后是钟屿将她整个翻过去,修长手指自她凹陷下的脊椎线一路划过去—— 她将头埋在枕头里,整个人都忍不住抖起来。 又是一番胡闹,两个人彻底起来都已经过了中午了。纪有初饿得前胸贴后背,躺在床上一点形象不要地大快朵颐。 钟屿则坐在床边上穿衣服,是杨志斌新给他送来的西装,同时还带了一个手提箱,里面放着他的一些贴身衣物。 纪有初当时就忍不住问:“你这是想长期在这儿驻扎了?” 钟屿一脸理所当然地反问:“不行吗?又不占你多少地方,每晚给我半张床和你的热情怀抱就好。” “……”纪有初说:“那你也该先问问我,让我思考一会儿才回答你。哪有人像你似的要来就来,这儿不是在我名下吗?” 钟屿立刻就皱起眉头,边脱衣服,边伸手要去捉她。纪有初当即吓得瑟瑟发抖,最终不得不屈服于他淫`威。 此刻歪在床边上看他穿衣服,觉得住在一起倒也不错,上天真是对这男人眷恋,他一举一动完全英俊得不像是真实存在的。 “钟屿。”她突然喊他。 钟屿正系领带,稍稍侧脸过去睨了她一眼——就连这种注视也是迷人的——他走过去,问:“怎么了?” 话音刚落,她拉着他领带,让他被迫弯了腰,她得以在他果果脸上轻轻亲了下:“你怎么这么帅啊,比大部分男明星还帅。” 钟屿勾着唇角笑,坐到她身边,伸出舌头把粘在她嘴角的芝麻吃了,说:“你这两天怎么了,突然这么巴结我,是不是被魂穿了?” 以前她见到他就头疼,别说夸他了,不躲着他不讽刺他,他都要谢天谢地。是以如今遇见她突如其来的热情,这让他觉得有点迷惑有点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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