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屿看向她的眼睛都快滴血了,纪有初却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你找什么啊?这里没有了。”她声音明明说得轻而脆,听在钟屿耳朵里却像是钝刀割肉:“我以为你不会再来,就把它们全扔了。” 钟屿觉得自己现在想杀人。他咬着牙过去掐她脖子,手上的力度却轻得掐不死一只蚊子,俯身下来吻她的时候,更是如极尽温柔呵护备至。 “有初,”他一边掀着她包裹紧紧的布料,一边细`喘着跟她说话:“我不戴`套了,你也别吃药,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 纪有初一时半会几乎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缠着她手跟她十指交握,她整个人簌簌抖着如秋叶坠下,没气地说:“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他低低笑起来,额头上不知道是汗是水,诱`哄里带着无赖:“求你了。” 楼下,已经吃了一个鸡腿的诺宝等得眼睛都直了,明明是三个人一起回的家,为什么到后来又是他一个人吃饭? 他让nanny上楼喊,nanny却是一脸难色地摇摇头,哄他道:“诺宝先吃嘛,边吃边等爸爸妈妈,他们刚刚回来……很累的。” 诺宝自己要去,又被捉回来,他可怜巴巴地对着空荡荡的长桌,忍不住仰天长叹:“我又没有爸爸妈妈了!” 纪有初不知道是因为跟钟屿在一起久了,底线越来越低了。还是陷入爱情的人,总是有办法容易生气也容易原谅对方。 她跟钟屿就在这样一种情境里复合,回来当晚,除了将她整个占满的他本人外,他平时用得到的零零碎碎又一次把这个家填满。 纪有初还是跟之前一样的过,一周至少去一次深市开北北会,在海市的时候,每天除了接送孩子,其他时间都窝在画室里画画。 钟屿则没她这么淡然,大概是被她那次拒绝求婚弄得后怕了,钟屿现在开始实施倒逼政策,频繁带着她公开出入各种大型场合。 纪有初的头衔从默默无闻的无名氏到无人不知的纪小姐,等百川年底开年会的时候,所有人都尊称她一声钟太太。 何堪喝得醉醺醺的来给她东拉西扯,一口一个“你别嫁给他”。何堪勾着她脖子,认真道:“说真的,我就快继承家业了,不比他钟屿差。” 钟屿原本在百米外接受媒体采访,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扫过来的时候,冰山似的脸上几乎添上了肃杀之气。 他很快打断了面前女记者喋喋不休的提问,大步流星地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何堪的手打开,自己去搂着纪有初。 何堪指着钟屿一个劲抱怨:“你看看吧,他脾气还不好。以后在咱们家里,所有事都是你说了算,我无条件服从,怎么样?” 钟屿根本懒得搭理他,跟身边杨志斌道:“喊保全过来。” 钟屿这人有多不讲情面,何堪是深有体会的,发现他缠着纪有初后,狗男人立马把他踹出了百川,一点情面都不给,走投无路的他只好乖乖回家继承家业。 他堂堂一个未来精英怎么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从这里扔出去?他连忙五指一张,拦着杨志斌:“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可以滚。” 纪有初:“……” 爱情啊,这就是爱情,这还没遇上什么阻碍呢,对方就已经缴枪投降了,如果哪天遇上什么大麻烦,他还不第一时间把她献祭出去? 钟屿掰过纪有初下巴,跟她四目相对,深邃的眼睛里闪着的却是亮堂堂的光:“怎么了,总不会是舍不得了吧?” “钟屿。”纪有初挑着眉,连名带姓喊他:“你以前也是这么容易吃醋吗?” 钟屿摇头:“不是,就只对你一个才这样。” 纪有初:“那是我的荣幸了?” 钟屿倾下头,当着众人的面快速啄了她唇一下:“不是,是我一定要这么赖着你,不然你被大风刮跑怎么办?” 纪有初立马拿小拳拳往他胸口捶了一下,说:“我又不是掉在地上的人`民`币!” 钟屿忍着笑:“你比人`民`币还香。” 纪有初:“……” 以前他不习惯哄女人,有事说事,不轻易许诺也从不亏待。被彻底烙上她的印记后,就开始油腔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