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开我。”和颂前脚刚走, 朱玲珑便试图甩开他的手。 真是要反, 夫主都不能拉蹄子吗。 但想起前不久刚批评过她, 容钦未发作,牵着她坐在软垫上,“食神做了糕点, 让天马从九重天送来的。” 朱玲珑对大部分食物都兴致缺缺,但食神新做的甜酥糕,尽管连名字都没取好, 味道却很合她的心意。 可她又不是那种有点吃的便放弃原则的猪。 今早出门时, 在魔镜的建议下,朱玲珑将头发挽成一个好看的流云髻,明眸皓齿,五官精致小巧, 不情不愿地皱着眉,反倒更显风情。 容钦逐渐心猿意马,龙祁怎么会同意她去上学?这样单纯好看的女儿, 就应该养在深闺人未识,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乖做一头娇娇滴滴的人间富贵猪。 他那个没心眼的老龙,也不怕朱玲珑被外头的野男人骗了,幸好遇见他。 容钦把今日教学的书册摊开, 还将小点心和茶水体贴地推到她手边, “我们从第一章 开始?” 骨子里彻头彻尾的小学渣朱玲珑矜持片刻, 又把书往前翻了几页, 道,“从前言开始吧。” 其实,她基本上都不太会。 “……”从出生起便顺风顺水的容钦顿顿,“好。” 从前,在天庭有句流传已久的话,哪怕再笨的猪,到了陛下手中,都能被辣手摧花□□得聪明无比,尽管其间的过程务必心酸。 但这个传言注定要破灭在朱玲珑身上。 她学得很慢,容钦经常得用几种方法解释多遍,才略微开窍地点点头。 有时,天之骄子都略微急躁,十分理解和颂说的那句“朽木不可雕也,笨猪不可教也”,这些内容,他没进仙麓书院前就已经自学掌握,朱玲珑都是两百岁的猪了,怎么跟牙牙学步的孩童差不多。 这在他看来,跟儿童读物相仿。 可当朱玲珑有些心虚地抬头,拉着他的袖子管,弱弱地问一句,“我是不是有点笨?”。 容钦所有的脾气顷刻烟消云散。 “没有,是夫子教材编得太晦涩,不够通俗易懂。” 容钦挨得她很近,只要略微低下头,便能吻住她。 她柔情似水地望着自己,充满了面对浩瀚知识的无措,“其实,这里我也不会。” “我看看。”容钦宽厚的左手悄无声息地揽住杨柳细腰,搭在桌上,将朱玲珑困在身前。 毫无察觉的小笨猪专注地看着生涩的课本,全然没有察觉危险悄然靠近,甚至还发自内心地认可容钦的教学能力。 比夫子说得好懂多了。 容钦望着她浸在烛光中柔白的侧脸。 大抵是怪夜色太暗,烛火摇曳跳动。 他有点情难自禁,克制力如江河破堤。 朱玲珑刚侧过头,想让他再解释这段生涩的上古文,却被抓住肩膀。 容钦低头,吻住她。 他终于又咬住柔软的唇瓣,宛若娇嫩的花朵,馥郁迷人。 朱玲珑往后退,但身后是矮矮的桌塌。 她在拒绝,用手推,但这点力道在容钦眼里,宛若隔靴搔痒,毫无力量。 可连脑袋都在缩,容钦伸手,按住她的头,不许躲。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