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黄鹂的婉转,反而是那种山泉般的清澈,听着就像潺潺的溪水般,缓缓流过,将心上的尘污都给荡洗了去。 一曲唱毕,鱼真抬起头,眼神晶亮,“菀菀,你的音律绝对是宫里最好的那个,以后必定能成为一代音乐大家,留名青史。” 路菀菀翻着谱子,低声道,“我不指望着做出什么成绩来,音律和舞蹈对我来说,就像是救赎一样,如果没有它们和你,我都不知自己会不会受不住疯掉。” 鱼真伸手握住路菀菀的手,“菀菀,我还是那句话,活在当下。咱们过着身不由己的日子,只要问心无愧,当然是怎么快活怎么来。就算是做菟丝花,你也要做那爬的最高,缠的最紧的那株。” 路菀菀捂唇笑出声来,“阿鱼,我懂得了。我真好奇你的家乡是怎样的,能孕育出你这样通透灵性的女子。” 屋里一片祥和,屋外符延却是双腿战战。就在刚才,靳承乾面色极差的揪住了他的领子,命令他在三天之内拆掉星月阁。 陛下这是发什么疯…星月阁是陛下年初时才亲自题的匾额啊,当时陛下还夸着说这屋子风水好,得好好安置一下来着,为此还给好好的修缮了一番。这才一年,就要拆?还要拆的彻彻底底,连渣都不剩… 君命不可违,符延顶着靳承乾带着森森寒气的目光,马不停蹄的开始召集工匠和花匠。没办法,陛下说了,星月阁旧址不可兴建房屋,那么大片地,也就只能种花了… 靳承乾再回到屋里的时候,鱼真已经走了。路菀菀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不敢睡,就那么靠在床头等着靳承乾。 看着路菀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靳承乾哭笑不得。菀菀好像很怕他啊,这可不行,他得更加努力,早日将菀菀宠成一个会哭会笑随心所欲的娇娇女。 脱去衣服,小心将路菀菀放到床里,自己挤了上去。 路菀菀在他上床的时候就惊醒了,“陛下,您回来了。” “嗯,朕回来了。”听见路菀菀这句话,靳承乾脑中瞬间闪过“老夫老妻”这四个字,不由得笑出了声。 奇怪的看了眼靳承乾,路菀菀撅着屁股往外爬,“陛下,您睡里面。” 刚爬到一半就被靳承乾给提了回来,“朕睡外面,方便照看你,你小心些,别总折腾你那膝盖。还有啊,今个儿的药喝了没?” 寡言少语的靳承乾突然话多起来,让路菀菀还是有些不适应,“喝过了,果干很甜,谢陛下赏赐。” “跟朕客气什么。”靳承乾拉上床幔,搂过路菀菀,“你若是喜欢,就全都给你,好了,睡吧。” 路菀菀刚还有些担心猜测靳承乾会不会对她做什么,一看着这盖棉被纯聊天的架势,心下顿安。只是被皇帝这样亲密的搂着,还是有些如梦似幻的感觉,怎么转眼之间,世界就变了呢。 困意袭来,想不得许多,窝在靳承乾臂弯里,小小打了个哈欠就睡了过去。 看着路菀菀微微张着的小嘴,靳承乾满足笑笑,也入了梦。 第二日,因着心中想着要早起伺候陛下上朝更衣,路菀菀天还未亮便睁了眼,可左等右等不见符延来唤。 正纳闷着,靳承乾也醒了,大掌轻轻附上她的眼睛,“这么早就醒了?” “陛下,”路菀菀犹豫着问道,“该早朝了?” “早着呢,巳时的早朝。” 巳时?路菀菀有些不敢相信。 感觉到纤长的睫毛在掌心划过,靳承乾轻笑一声,还抱住了路菀菀的腰身,有节奏的拍着,“乖,再睡会儿。” 路菀菀早上的时候特别赖床,以前干活时总是要卯时过了就起,每次都是要了命的痛苦。现下有着这冠冕堂皇的机会补眠,也不客气了,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时,已是辰时过了,舒服地伸个懒腰起了床,就见鱼真嘟着嘴一脸郁郁地抱着盆走了过来。 “怎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