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一口东西都不吃,可心疼死我了。” “它昨晚吃了什么?” “就清月给喂了碗肉糜粥啊。”鱼真侧过头去看路菀菀,“难不成是盐放多了,给蛋蛋齁着了?” “不能吧…”路菀菀抿抿唇,“有宫女照看着呢,出不了什么大事。晚上回来给它带几个山楂卷开开胃,明个兴许就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 鱼真将最后一条小鱼扔进桶里,捏了捏小貂的耳朵,站起身去拉路菀菀,“走吧,我昨个新学了个发式,保证将你打扮的美美的。” 路菀菀笑着借着她的力起来,回头又看了安静趴着的貂儿一眼,正好对上那双幽蓝色的眼睛。心里忽的一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朱红色的宫门缓缓打开,熹微的晨光顺着马车窗户的缝隙洒进来,将马车内壁照的光光点点。 路菀菀斜靠在角落的垫子上,手里拿着个暖炉,脚搭在靳承乾的大腿上,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 “先去陈记吃豆花,再去宽窄楼听段书…” “去宽窄楼?怎么不去洛阳楼?”靳承乾不解的打断她。 “宽窄楼的茶更香,而且人多。体察民情嘛,肯定要去人多的地方。”路菀菀手指曲起敲了敲马车壁,“您听臣妾说嘛,别打岔。” 靳承乾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腿,这丫头,还真当自己是去微服私访了,“贵妃娘娘您继续说。” “午膳再去洛阳楼,下午去小梁河,晚上去赶龙马寺的庙会。其他的嘛,视情况而定吧。您说好不好?” 路菀菀满足地抱着手炉伸了个懒腰,一脸期盼地望着靳承乾。 “自然是好的。” 看着路菀菀亮亮的眼睛,靳承乾心都要化了,“你说什么都好。” 陈氏豆花是家百年老店,价格公道,味道纯正。京城里的人不论市井小贩还是王公贵族,都愿意来吃一碗。现在是大清早,来吃的人自然是极多。 靳承乾一行人实在是太亮眼,刚下马车就有店小二迎了上来,笑的热情灿烂,“客官您里面请。” “夫君,咱们坐大堂好不好,那个角落就不错。”路菀菀拉拉靳承乾的袖子,贴近他的耳朵悄声说着。 “别上楼了,我们坐那。”靳承乾自然是从善如流,唤住小二,转身走向路菀菀指的那张桌子。 “客官,您们都要点什么呢?”店小二笑眯眯地弯腰问着。 路菀菀暗中给了鱼真一个眼神,鱼真心领神会,挑挑眉。 “我们要四碗豆花,全部大份,一半酸一半辣,中间用炸花生隔开。油条丸子也是各四份,但要酥酥脆脆滤干净油。豆奶也是四份,两份加糖,一份不加,一份多糖。还要四个绿茶饼,芝麻多多,豆沙多多!” 说完,鱼真拿出个银锭子,在小二眼下晃了圈,“看见了?菜上齐了,我们老爷夫人满意了,这就是你的了。” 小二笑的像朵盛开了的菊花,“您就请好吧。” “干得不错。”路菀菀嘴角上翘,给了鱼真一个赞赏的眼神。 菜很快上齐,四人安静吃着,只有路菀菀不时凑近靳承乾说几句悄悄话。周围吵吵闹闹,碗碟碰撞声,传菜叫菜声不绝于耳。 忽的,靳承乾眼睛一眯,微微咳了声。符延颔首,筷子仍是动着,眼睛却斜向了鱼真的身后。 一个八字眉的跛脚男人,手上拿着个包子,一瘸一拐地往这边过来。又一个光头的大腹男人端着碗豆花从另一边过来。 两人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走近鱼真,擦肩而过时却是狠狠撞在了一起。跛脚男子的包子飞向一旁砸到了另一张桌子上,光头男子豆花却是往鱼真这边洒了过来。 符延猛地站起身,端起碗底稳稳接住了那碗豆花,冷冷看向光头,“兄台,手脚不是很利索啊。” 光头呵呵一笑,伸手接过碗,“谢谢小兄弟了,这瘸子不长眼,惊扰了您们,实在是抱歉。” 鱼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