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光头和跛子,有些纳闷,“这周围也没几个人,你们是怎么撞上的?” 光头喝了口豆花,瞪眼一脚踹向跛子,“还不是这死瘸子,走路歪歪斜斜还好意思上街,赶紧滚。” “慢着,”符延闪身挡在跛子身前,“东西拿出来,我们老爷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什么东西?”跛子惊恐地往后一退,“官爷,你可不能冤枉人。” 鱼真听了这话,心里一紧,赶紧摸向腰间。果真,她那枚金镶玉的葫芦玉佩已经不翼而飞。 鱼真是个暴脾气,看着跛子那一脸无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中的豆花就朝他的脸泼了过去,“腿少了一条,手倒是多了一只。” 跛子被辣油迷了眼睛,蹲着地上哀哀叫起来。 “上哪去?” 看着光头转身就要跑,靳承乾抬手将筷子桶扔了出去。陈记的筷子笼是石雕的,尖尖的底角狠狠砸上了光头的后脑,筷子洒了一地,光头也捂住满是血的头瘫坐在地上。 旁边的客人被这一幕吓了一跳,都放下手上的东西围了上来,窃窃私语着。 一个穿着大红色绸料棉衣的胖子笑着踹了踹跛子肩上斜挎着的包,“呦,瘪三,又带着弟弟出来偷啊。看着今个收获不少嘛,怎么,你家老大欠小爷的钱什么时候还啊?” 旁边一个瘦小的老头拽了拽符延的衣角,摆了摆手,低声道,“官爷,您将东西拿回来就算了吧,这些人啊,唉…” 光头拄着凳子摇摇晃晃站起来,大手一挥,丸子骨碌碌滚了一地,“算个屁!我张瘪四,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西街一霸!” “张瘪大?”路菀菀从靳承乾怀里探出头,挑眉问道。 “不错。”光头咧嘴一笑,“小娘子…” 啪的一声,光头的脑门被鱼真用凳子腿狠狠抡过,木屑刺进他的眼睛,疼得他杀猪般的叫。刚叫出半个音,就被符延用小碟子给塞住了嘴。只能闷哼着,用手胡乱抹去脸上的血。 靳承乾粗重地呼出口气,用手捂住路菀菀的眼睛,“乖宝,别看,别听。” “符延,去把冯长青给我叫来。” “冯长青?”红衣胖子笑着看了靳承乾一眼,“官爷敢直呼京兆尹大人的名讳,相必来头不小,但官爷还是找错了人。您知道这俩糟玩意为什么出来偷么?因为张瘪大为了给冯大人交保护费,欠了我三千两银子。” “那就去找慕言,把那个瘪大手底下的所有人,还有这胖子,都给我抓起来。狠狠地审!” 最后几个字可以说是咬牙切齿,靳承乾将路菀菀揽进怀里,不再看地上的二人,抬步走了出去。 鱼真笑着撇了跛子一眼,转身跟上,“敢偷姑奶奶的东西,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那葫芦玉佩,你就留着在地底下慢慢赏玩吧。” 光头欲站起身,又被符延一脚踹翻,“我大哥可是给冯大人交过钱的,我看谁敢动我!” 光头话音一落,周围一阵哄笑。符延侧过脸朝人群中点点头,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领命,微微抱拳,挤开人群大步离去。 马车上,靳承乾搂着路菀菀亲她的脸,“乖宝,让你受惊了,是朕不好。” “没事的,臣妾哪有那么脆弱。”路菀菀笑着回抱住他的腰,“不过这一次出来,还真是有些收获,至少除了一个大虫。” “冯长青看着文质彬彬的,没想到还干着这样的事。”靳承乾眯起眼,“折子上千篇一律写着国泰民安,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朕今日才算真正见着了,朕的大祁,竟然是这样的‘国泰民安’。” “陛下快笑一笑,早上没吃好,正好给待会留着肚子。”路菀菀伸直腰去扯靳承乾的嘴角,“宽窄楼的卤鸭掌,举国闻名,您可得好好尝尝。” 靳承乾朗声大笑着去刮她的鼻子,“小馋鬼。” “朕能感觉到,今日,肯定会有许许多多的收获。” 作者有话要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