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都懒得洗了,脱了衣服就躺上了床。 摸着黑抬起身去看了看路菀菀的被子,见掖得好好的,一点缝都没漏,靳承乾还暗叹了一声,“哟,出息了。” 放了心,靳承乾又重新躺回去,翻了个身正准备睡觉,却是猛地被路菀菀给扑了个正着。 “说!这些日子你都上哪儿去了?是不是找别的女人去了,你这个负心汉!” 斜眼瞧着靳承乾躺下,路菀菀一个鲤鱼打挺就翻了起来,趴到靳承乾的身上左嗅嗅右闻闻,嘴里厉声斥责着,颇有一副捉奸的架势。 靳承乾被她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手一抖差点把她掀到地上去。反应过来连忙握住她的腰坐起来,满面苦笑地打着哈哈。 “小祖宗,朕可哪儿敢哟。” “那你干什么去了?” 路菀菀也不绕弯子了,伸手就探到了靳承乾的胯下,一把握住,威胁地哼了声。 “不说我就捏爆你的蛋蛋!” 命根子被掐的紧紧的,靳承乾不由闷哼一声。脑子快速转了转,刚想再说些什么把这事给糊弄过去,就觉得那小手又紧了紧。 “别想蒙混过关,坦白从宽,饶你不死。” “好好好,朕招,朕都招。” 靳承乾赶紧往后缩了缩臀,抬眼对上路菀菀那双在黑夜里好似还在发着光的眼睛,无奈地举手,缴械投降。 罢了,说就说吧。说出来,让她也多长几个心眼,自己不也能少操一份心。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的朝堂有些动荡。” 靳承乾沉吟了下,思索着该怎么言简意赅地把最近发生的事跟路菀菀描述出来。 “夏高勇贪污军饷,证据确凿,朕令慕言前去捉拿他,谁料到竟是扑了个空。现在那将军府中住的,根本就是个冒牌的大将军。” “那他岂不是早就不在府里了?” 听着这话,路菀菀一惊,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三分。 “是朕的疏忽,竟是让他用这低劣的把戏给戏弄了这么久。” 靳承乾叹了口气,趁机握住路菀菀的手,让她没法再钳制住他。 “夏高勇的野心很大,他现在逃掉,肯定不仅仅是为了保命。十有八九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比如说…谋反。” “您不是收了他的兵权吗?” 路菀菀心里一沉,忽的就想起了靳蒙逆临走时跟她说的话。 他说让她小心,千万别用关乎性命的事开玩笑。当时只当是长辈的叮咛,现在再想起,竟是觉得背后一阵阵的冷汗。 “朕却是收了他的兵权,可他在军中十余年,他所掌握的人脉绝不是靠着虎符就能限制住的。” 靳承乾慢慢搂着路菀菀躺下,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朕干脆就都和你说明了吧,也省得你东想西想的,反倒是难受。” “夏高勇人如其名,勇猛有谋略,而且极其善于带兵驭下,军中从他手下走出来的将领,至少有三分之一。他现虽然没了实权,但愿意跟着他而不惜违抗君命的,也不是少数。更何况,他手下养了三万私兵。” 虽说从知道这个消息到现在已是有十余天了,可提起这茬,靳承乾仍旧是咬牙切齿地恨。 三万私兵,这可不是三千。而且这批兵个个训练有素,连武器铠甲都要比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