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詹事府。 如此之下,才有了后来之事。 祝又樘将这些内情都说与了张眉寿听。 张眉寿听得可谓吃惊,却又恍然。 “原来竟是如此。” 旋即看向祝又樘:“不过,殿下是如何知道的这般详细的?” 依她对棉花的了解,他既选择了去做这件事,必然就不会轻易同人提及。 这是个只做事不说话,更不愿给主子添一丝烦扰的。 “是那孩子渐渐长大,我瞧着,几乎与清烈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是以,便寻来清羽问了一句。” 他原本只随口提了一句而已,可清羽便好似终于有机会将这个埋藏于心的秘密说出口一般,尽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能再细致地告知了他。 当时他甚至听懵了。 听罢这些,张眉寿微微叹了口气。 平日里看似沉默寡言的一个人,却是极重情义的。 只是不知若上一世他早些遇见阿荔,会不会还是同样的决定。 当然,这个假设是没有意义的。 上一世虽是错过了,好在还有这一世。 张眉寿轻松了许多。 因为,她总算可以将阿荔没有顾虑地交给那个她喜欢了整整两世的少年了。 咳,不对。 若论起顾虑来,似乎还有一条。 “怎突然有兴趣问起了这些?”祝又樘将她想知道的尽数告知了她之后,才转而问起缘故。 “实话不瞒殿下,我那丫头阿荔,对棉花中意已久,且称得上是两情相悦了。” “竟有此事。”祝又樘笑了笑,道:“既如此,成全了便是。” 棉花为人正直可靠,是个值得托付的。 “只是眼下还有一个问题尚需解决。” 不必祝又樘问,张眉寿径直便道:“棉花他……那一处有陈年的隐疾在。” 太子殿下吃茶的动作一顿。 “莫不是……” 视线中,只见女孩子无奈地闭了闭眼,点了头。 “可……这等隐秘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太子殿下道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困惑。 她一个官宦姑娘家,竟连仆从的隐疾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吗? 且连是‘陈年的’都知道。 若是小皇后非要去了解,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委实叫他觉得匪夷所思了些。 “是阿荔前两日才告知我的。” 太子殿下眼底再次现出困惑之色。 ……阿荔又是如何确认的? 这个叫人不得不多想的问题好似没有尽头。 张眉寿又解释道:“是清羽帮阿荔证实到的。” “……”太子殿下彻底沉默了。 好一个“证实”。 果然,此事无论是参与人之多,还是流传之广,皆是叫人开眼界的存在。 张眉寿也觉得此事透着说不出的‘奇异之感’,然还是道:“若能医治好,自是再好不过。” 这两日,她已暗中托了客嬷嬷去打听擅治此疾的郎中了。 祝又樘道:“此事我会命人多加打听留意。” 张眉寿点头朝他一笑。 转而问道:“殿下可要留下用晚食?” 她还新学了几道小菜呢——但这句话她没急着说,是不愿搅乱他原有的计划。 “近来宫中之事繁多,倒是不宜久留了。”祝又樘笑望着她,道:“改日再来看你。” 张眉寿也不见失望之色,干干脆脆地点头道:“那我送殿下。” 她也知如今他年岁渐长,许多国事已压在了他肩上,自不比年幼时来的清闲。 那几道小菜,就留在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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