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否则与人有损。” 桑榆闻言,不由得神色哀哀,沉默起来,而她脑中又不由自主浮现出孙溪和的样子来。对于他,桑榆真是说不出有一分半分的不好来。 其实,自从在现代被背叛后,桑榆就对于情情爱爱没什么复杂的想法与期待了。 现代的桑榆虽然是个娃娃圆脸,脸盘却不大,生的虽没有这里的七七娘那么娇艳,却也是清秀可人的,特别是留长头发的时候,也是女人味十足。只是后来当了园长,为了显得更有事业女性的范儿,特意剪了短头发。 所以其实她在现代的丈夫,要单论相貌,那也是白白净净、英姿勃发、挺招人儿的。但又怎样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所以她穿越而来,带着大肚子呆了几天,看了黑丑的季南山,不仅不觉得难看,反而觉得长这样子挺安全,而且季南山的性格也不像她之前的丈夫般,而是朴实得一眼就能看穿。 所以,桑榆觉得,既然天意如此,既然做不到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去死,既然这个家除了穷点没啥,这个男人除了丑点没啥,那就好好过日子吧。 直到最近,真正的桑榆醒来,她成了孤魂野鬼,她看到了孙溪和怎样对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没有了身份的牵绊,没有了伦理的约束,她,真真正正的牧桑榆,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什么才是安全感。 如孙溪和这般,即便她是孤魂野鬼,即便与她甚至未曾谋面,即便孙溪和相貌堂堂比她前世丈夫强上几倍,即便孙溪和才华横溢甩她前世丈夫不知道多少条街。可牧桑榆心里,就是满满都是安全感。 牧桑榆想了半晌,笑了,她对老主持缓缓地跪了下去,一字一句地道:“大师,我还没谢过你,请受牧桑榆一拜,谢谢你没有让我魂飞魄散,还送了我一场造化。” “我的确没有肉身,因为我不是这里的人,大师能看见我,估计早也奇怪我的装束了,我来自很远的地方,家乡与这里完全不同,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怎么来的,其实我也不知道。” “是的,大师,我不想夺舍,纵然我如今神魂强大,想来夺舍并不算难。可我真的,真的想陪着他,请大师帮我想想办法,比如大师常说的功德金光,比如我如今强大的神魂,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拿出来交换,只要让我能陪着他,哪怕时间不长,三年五载,也足矣。” “纵使不能恢复人身,能与他交流也是好的。求大师帮我想想办法。” 老主持一直沉默地听牧桑榆说完,又过了半晌,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念珠,伸手向前虚扶一把,示意桑榆起身,口中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老衲也的确好奇,女施主缘何而来,但总是有缘而来,因缘而聚,遇到老衲也是一份因果。老衲信任女施主的为人,可以将那魂体还阳之术传你,若万一有幸,恰好遇到那轻生而去之人,或可附身还阳,只是此事实在也是难得遇见,且有条件在先。一,那人必须是女人;二,必须其神魂已去而身体犹温,早一刻迟一刻都不行;三,你如今神魂虽强大,还阳之术却也要看天意如何,事后需要七七四十九日身魂相融,融不了也是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四,即便是相融甚好,最多也不过活个十载光景,需知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时日一久身子便会出各种问题,直至……这点,想必女施主前事不远深有体会。” 桑榆知道老主持说的是她与七七娘双魂相融,后又被挪挤而出之事,便点头相应,表示明白了。 不料,老主持却又摇摇头道:“不,女施主并未明白。你与那位桑榆施主双魂共存,因那身体主魂在体内,你其实并未受得什么苦楚。若身体主魂不在,是夺舍之躯,越到后期越是病痛缠身,痛楚难忍,那是上天在催去。你可懂?” 桑榆点点头。老主持又道:“要学?” 桑榆斩钉截铁道:“要学!请您成全!”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上班了,不过近期刚刚把事情理顺,应该可以陆陆续续更新了。 这篇文拖拉几年,好多人劝我,赶紧结尾得了,能写新的写新的,不能写也不用惦记着了。因为现在追文的人少了,没什么利益可言了,但我不想这样。能赚点钱当然是好的,但我主要是因为想写故事,我喜欢钱,但更喜欢我的故事。 最近我把后文重新构思了一下,不妨剧透一点,我不仅不会草草结尾,后面还丰富了内容,甚至改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