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发力拧断校尉脖子,张择南抓住铁锨一带,院主人载到雪地里。十几条身影从四处飞掠进来,很快三十多士兵倒在地上。 齐越领着沈欣茹出来,马也早已准备到院外,一行人上马赶路,大雪茫茫的荒野上连续几波偷袭,张择南啐出一口血水:“狗日的蒋子良,这关内有多少浑漠蝎子。” 齐越看一眼显出疲惫的人马,下令:“改道豫灵县。”他们现在往西北博尔台去,豫灵县在西南。 豫灵县不大不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蒋大帅派人在城门口盘查。雪刚刚停门口来一对穿着贫寒的兄妹,兄长二十五六,穿着黑色粗布棉袄棉裤;妹妹十八,九穿着红底黄花棉襦裙背着琵琶。 “官爷您通融下,我哥做官我们兄妹过来投奔,谁知命不好战死了,如今只能回乡。说着摸出几枚铜钱塞过去。一嘴安南话。 暗色发黄的手一看就是做活的,再说上头要抓一帮京城口音的贵人,这肯定不是士兵收了钱,没多话放人进去。同时蒋子良派出的数千精兵,快马往博尔台方向追去。 进了县城不时有异族人晃过,齐越牵着沈欣茹手,找了个街角卖艺。沈欣茹坐在齐越借来的板凳上,低头转轴调弦,齐越在前边吆喝:“过路的老少爷们看一看,国手名家教出来的女弟子当街献艺。” 齐越心想朕可没撒谎,阿茹琵琶师从国手张伊兰。 沈欣茹想不通,她才是祖籍安南的人,为什么齐越的安南话比她还地道,她爹到底怎么教的?信手拨弄琴弦,叮叮咚咚的声音流淌出来,《绿腰》轻柔舒展的曲调流淌出来。 齐越双手托着棉帽子收钱:“谢谢。”走到两个异族人面前,齐越面不改色笑到:“谢谢大爷。” 来捉拿的莫奴拍拍齐越肩膀:“你妹妹很不错,我们草原人喜欢音乐。”兰克丢下一角银粒子,撞撞莫奴,:“走了,还有正事。” 齐越捧着帽子含笑看他们走远,晚上‘挣到钱’的兄妹找客栈,没有女通铺‘住不起’单间,齐越租了柴房住。 柴房麦秸铺了厚厚一层,上边铺着粗布被褥,齐越抱着沈欣茹觉得挺可乐:“今天是阿茹挣钱养活我,没想到这辈子有吃软饭的一天。” “感觉怎么样?”沈欣茹问。 “挺好,被阿茹养活,感觉自己被阿茹爱。” “……”沈欣茹想了想自己养个小白脸,似乎感觉不坏?“如果你没有责任,我是可以养你,琴棋书画可以让你悠闲度日。” 想想似乎很美,齐越转动身体半压住沈欣茹:“娘子挣钱辛苦了,为夫这就伺候你……”压低声音在沈欣茹耳边含出两个字“床笫” “这柴草堆?还有我们是兄妹!”沈欣茹暗暗咬牙。 “好妹妹帮帮哥哥”无耻的男人压上去,柴房偷情多有趣。 柴房这边像是闹耗子,不时咯吱咯吱,看不见的暗处张择南他们隐身护卫休息。街上北关军,蝎子到处巡查,各个客栈都被盘查,可谁知道客栈后的柴房,住着大卫最尊贵的男人,女人。 齐越在豫灵县留了两天,才出城往博尔台赶,这次他们坐的是狗拉雪橇。 浑漠人到底是马背上长大的,再者他们马好还知道近路,而毛步奇他们出门为了掩人耳目,骑的是普通马。浑漠人虽然晚了几个时辰,却比毛步奇他们先到。 巴努克得到消息当机立断带人离开,汪成全拂尘靠在臂弯笑:“汗王怎么突然要走?”巴努克冷笑:“你们皇帝都不出来,本王留在这里做什么?” 几个大臣心里不爽,这个巴努克根本没诚意,今天这样明天那样,通商税率压得要死,摆明不想做生意。 巴努克急于脱身,毫不在乎说:“本王有事先走,使团留下继续谈。” 汪成全变不出皇帝,只能和一班大臣目送巴努克离开,巴努克在近身侍卫护持下离开营帐,走向自己军队。 毛步奇几天几夜几乎没下马,原来的马早换了,这会儿疾驰过来:“陛下有旨拿住巴努克生死不论!” 汪成全自然知道毛步奇是谁,听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