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博尔台?” “还有两个三时辰”张择南面露难色“问题这些雪地犬已经跑了一早上,该喂食了,咱们将近三个时辰才能到。” 也就是说他们会被八千急先锋挡在外边。齐越没法回营,汪成全没法自证,如果八万大军被控制,后边十万北关军到,那就糟了。 禁军和左营军会死伤惨重,十几万北关军不反也得反,加上压境的浑漠军,边关会动乱一段时间。 齐越敛目思索,柳春明思索出一个法子:“臣等在北关军呆过五日,如果化妆成他们混进去,穿过他们……” “不行”沈欣茹不顾齐越反对出来,对柳春明说“陛下白龙鱼服进敌营,一旦不测后果更严重。” 这边驳斥完才转向齐越:“臣妾请陛下三思,” 这三思可能会断送八万大军性命,断送北关军,让边境百姓被战火□□。沈欣茹不是不懂,可如果齐越过敌营遭遇不测…… 沈欣茹心里一痛:“陛下还没有子嗣,皇室三代单传,一旦陛下遭遇不测,乱的是大卫天下。” 不过几句话功夫,在他怀里温温软软的人儿,立刻冻的水晶柿子一样剔透通红。齐越张开狐裘,温言:“进来,朕知道孰轻孰重。” 能挽回自然不能放弃,可若用天下做筹码,齐越会放弃。重新把冻成冰坨的老婆收回怀里,齐越敛目思索一会下旨:“休息一会儿,咱们再往西绕过去。” 只要能回营帐,就算蒋子良八千先锋,和三万浑漠军两面夹击也不怕。更何况有齐越在,蒋子良不见得能调动兵马。 拍拍怀里不安的人,齐越继续下旨:“柳春明领人直奔博尔台,帮汪成全稳住局势。” “是” 时间太紧迫,就算休息齐越也是干饼子就几口雪。南地人和一般北地人,大约不知道边疆的雪有多冷,塞进嘴里干砂砂像是粗沙子,整个舌头都是麻的,完全感觉不到化的水。 “女子体魄偏阴,这个太寒你忍忍到博尔台喝茶。”齐越对沈欣茹说。 沈欣茹其实有点渴,出门到现在两三个时辰没喝水,到博尔台顺利也得四五个时辰。 “没事,我不渴。”沈欣茹对齐越微微笑,示意他看狼吞虎咽的雪地犬“只要它们吃饱能上路就好。” 齐越笑笑帮沈欣茹拉好风帽。 雪橇再次上路,这次他们他们拼命往西南赶。 蒋子良率领八千急先锋赶到博尔台,找齐博尔台重臣,大庭广众下直指汪成全弑君弄权。 汪成全手抱拂尘冷冷看向蒋子良,毛步奇已经和他说了前因后果。真没想到守边大帅,里通敌国贩卖军粮,如今事败竟然想造反,简直可笑。 “蒋大帅说咱家弑君弄权,真是好大一顶帽子,可惜咱家头小带不起。” 蒋子良冷笑:“是与不是把陛下请出来,自然见分晓。” “陛下偶染风寒,这几日不方便见人。”汪成全乜他一眼,闲闲看天一幅懒得搭理样子。 皇上没回来!蒋子良放下心,紧绷的肌肉放松:“汪公公拖延时间有意思吗?既然陛下不方便见人,我去见他一样的。” 汪成全甩开拂尘直指蒋子良:“放肆!” 毛步奇鬼魅一般闪出,一个耳光打偏蒋子良的脸,然后青烟似的回到汪成全身后。 汪成全指着蒋子良怒道:“你要造反吗,你去见他?你是谁,他是谁,作为臣子开口必称臣,你也敢在陛下面前称‘我’?陛下九五之尊,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还懂不懂为臣之道?” 蒋子良被一巴掌甩蒙了,耳朵嗡嗡响,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汪成全你好大胆,镇北大帅你也说打就打。” 很好,不纠缠让陛下出来就好,汪成全理直气壮:“咱家伺候万岁,自然容不得别人轻慢,倒是诸位大人怎么没有反应?”汪成全左右看看两边朝臣。 大臣们主要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好端端镇北大帅带几千人来,说汪总管弑君,他们不是在谈通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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