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渴。是了,从裴玉华那里出来,他就口渴。 快到午膳,可沈欣茹恹恹的没有食欲:“不想吃。” “不想吃不行,到时间就该用膳……”齐越一边劝,一边伸出右胳膊,努力去够几案上的茶盏。 茶盏有点远,齐越又不能放下老婆,只好侧着身子,伸直胳膊和手使劲儿奔,嘴里还在劝:“要不然伤胃。” 啊啊,再努力一点就要够到茶盏了,虽然嘴上劝老婆,可齐越心思都在茶盏上。 “不想吃就不吃硬吃才伤胃,人得百病有时候就是因为食之过精,多食荤膻容易起火起痰,”沈欣茹生气锤齐越一下“不懂装懂!” 然后两个人哗啦一起歪到,砸到几案角上,实在齐越为了够那杯茶,身子都绷成斜的了撑不住。 齐越闷哼一声后背磕在案沿上,磕的骨头生疼。 “怎么了?”沈欣茹忙爬起来检查,齐越憋住气,笑道:“没事磕了一下。” 都是自己不好,好端端使性子。眼圈一红沈欣茹又要哭,齐越急了手忙脚乱给人摁到怀里:“没事、没事,朕一个大男人穿的又多,能磕出什么。” 沈欣茹一想也是,冬天穿着棉衣应该没事。可她忘了齐越怀里还有个她,两个人的分量磕到尖角上怎么能不疼? 齐越好容易哄乖老婆,软话说尽让人陪着用了午膳。这午膳也用的别扭,沈欣茹这不肯吃那不肯吃,齐越真心觉得比哄孩子还累。 朕的老婆到底怎么了…… 好不容易用完午膳,沈欣茹也不坚持饭后散步,直接趴到床上要睡。齐越则是后背疼,他的身体必须十二分小心,因此去汪成全帐篷宣太医来看。 衣裳脱下来,汪成全眼圈就红了:“哎呦,我的陛下您是遭了什么罪,这乌黑发紫的。” 齐越线条流畅的肩背上,鸡蛋大一片黑紫色,太医轻轻用手摁了摁,又仔细把脉:“不要紧只是外伤,敷些药膏就好。”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说的。”汪成全心疼的抹眼泪。 齐越真觉得头大,一个一个这么爱哭是怎么回事?一边等太医敷药,一边不怎么上心劝汪成全:“朕没事,眼泪收一收。” “哦”汪成全连忙擦干泪,他又不是贵妃娘娘,可不敢惹主子不开心。 敷完药齐越去处理公务,一直忙到掌灯时分,汪成全小心提醒:“陛下该用晚膳了。” 齐越抬起笔动动脖子,汪成全连忙将拂尘别到背后,帮齐越揉肩膀。齐越闭上眼睛,任由汪成全替自己缓解疲劳:“贵妃在做什么?” 汪成全一边注意力道,一边献媚:“知道陛下要问,奴才一直派人留意呢,刚姜女官过来说娘娘还在午睡。” 齐越皱眉:“睡到这会儿晚上还睡不睡,晚膳又该没胃口,你们就应早点叫起来。”皇帝起身去找老婆,汪成全小跑跟在后边,心里嘀咕:这两天贵妃心情不好,他们做奴才的谁敢招惹,好端端哭了他们可赔不起。 不过也怪哈,贵妃那么冷清一个人,怎么这两天动不动就哭? 汪成全紧着腿跟齐越到寝帐,沈欣茹却已经起来了,这会儿头也没梳,眼角堆着残余胭脂,还穿着寝衣却神色惶恐,看见齐越像是找到主心骨。 “陛下,臣妾身体不对劲。”声音都打着颤。 朕也觉得你不对劲,心里虽然这样想,齐越却快速解下狐裘走过去:“别慌,怎么了?”坐到床边面对面问她。 沈欣茹脸色发白:“臣妾要闭经了。” 齐越倒吸口气,他老婆不但身体有问题,现在脑子也有问题了。心里叹口气,齐越起身坐到老婆身边,把人抱进怀里温声安慰:“朕虽然对女子事情知道不多,但也听说过女子绝经四十九,男子精绝六十四。” 沈欣茹靠在齐越怀里,揪着他衣襟害怕的想哭:“臣妾知道,可是这次小日子量很不对,早上到现在只有一点点。” 月事还有多少之分?齐越满头问号,不过老婆伤心他不敢再多嘴问,只当自己很了解:“少了许多吗?” “嗯,就早上一点点红,到现在跟没有一样……”沈欣茹眼泪花就出来了“臣妾这么早闭经,生不了孩子怎么办?” 齐越心头巨震脸色跟着发白,阿茹生不了孩子怎么办?去宠幸别的女人,不,齐越第一时间否定,他没法忍受和别的女人这样那样。 “陛下,怎么办啊?”沈欣茹哭的浑身颤抖。 “没事、没事”齐越急忙安抚,心思急转很快想出办法“等回京后朕在宗室挑几个孩子,善加培养皇位总有人继承。” 汪成全站在一边,手抱拂尘十分无语:傻还会传染吗,先是娘娘再是陛下,有病招太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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