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一把将酒坛子抱在怀里:“不必你劝,我叫花子随意的很,这回说什么都要过足了瘾才能走。” 桃朔白也不恼,伸手朝一侧墙上的绳儿拽了拽,很快便有仆人重新捧上一坛子酒来。这坛子酒便由他与欧阳克对饮。 席间,曲灵风代表师弟师妹们敬了一回酒。 宴席虽不见热闹,却也是宾客尽欢。 一晚贪欢,洪七与欧阳克都醉倒了。 翌日,桃朔白来到弟子居所,曲灵风、陈玄风、陆乘风三个已经在青石空地上练武,却不见其他三个的身影。桃朔白岂会不知,昨晚他就发现了,那两个小的觉得桃花酒好喝,磨了又磨,足喝了三杯,而梅超风作为唯一的女弟子,又正值十六妙龄,本身便很有优势,所以她一撒娇央求,别说陈玄风陆乘风,就连曲灵风都招架不住。 曲灵风三个连忙停下动作来见礼:“师父。” 桃朔白也没提其他三个弟子,只说:“接着练。” 三人便将这段时间所习一一练来。 曲灵风所练的乃是劈空掌,才练习了半年,比离岛前有所进步。曲灵风拜师时年纪虽大了些,但有功夫底子在,本身资质又好,脑子聪敏,性情也稳重,学起武功进境很快,特别是练习这门劈空掌很有天分。劈空掌乃是由八片铁片排成铁八卦修练,铁片排法疏疏落落,歪斜不称,手需浸醋,如尚未散功而手掌受压,手将毁去。 陈玄风所练的乃是旋风扫叶腿,已是极佳。陈玄风一直想学东风绝技,而东风绝技是落英神剑掌与旋风扫叶腿并用,六掌六脚齐施,六招之下敌人若是不退,接着又是六招,招术愈来愈快,共六六三十六招。 陆乘风练的是弹指神通,但他对轻功更偏爱,最大的爱好却是奇门遁甲一类。桃朔白只要求他武功不能落下,旁的爱学什么都不拦着,反正陆乘风在这一门上着实有天赋。 原著中的黄药师虽然不是武功最高,但他创立的武学多,杂艺精通的也多。他是如此,对徒弟也要求严格,桃朔白觉得好歹是收了徒弟,总要尽心,所以除了武功,识字念书、棋琴书画都没落下,不过是各有偏好罢了。 桃朔白一一指导过,已是半个时辰后。 梅超风终于收拾妥当出来了,后面跟着两个小的。梅超风知道起晚了,自然心虚畏惧,立在那儿,低着头道:“师父……弟子误了时辰,请师父责罚。” “请师父责罚。”武眠风和冯默风也乖乖认错。 “先将武功练一遍。”桃朔白说道。 梅超风不敢马虎,练了一套玉箫剑法,身姿飘逸潇洒,颇有火候。梅超风刚来的时候很不适应练武,毕竟练武很辛苦,如今倒是习惯了,渐渐赶了上来。不管原著的梅超风后来做了什么,桃朔白面对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徒弟,难免也有几分宽容。 剩下两个小的,习武时间还短,一个练习碧波掌法,一个则是兰花拂穴手,这都是桃花岛入门功夫,两人已经练的很纯熟了。 桃朔白指点完,便下了责罚通知:“你们三个将《诗经》抄写三遍。” 三人顿时苦了脸,练武也好过抄大字啊。 “师父。”曲灵风走来说道:“我想将秀儿接来岛上住。” “也好,省得她一个小姑娘总是想爹。”桃朔白倒是没什么不同意的。 秀儿是曲灵风的女儿,今年六岁,其妻早逝。 当年桃朔白遇到曲灵风的时候,曲灵风刚丧妻半年,又恰逢父母离世,整个人颓丧的很,年仅一岁的女儿都是由其姐姐一家照料。曲灵风拜师后,本打算带着女儿的,带秀儿太小了,海岛上这些人哪里是能养孩子的?况且也没玩伴,曲家姐姐也怜惜小侄女,便将秀儿留在曲姐姐家,每年曲灵风会来看上两三次。如今几年过去,曲家姐姐据说身体不好了,家中长子娶妻,又添新人,口角渐多,也无力再照顾秀儿。 曲灵风早在瞧见两个小师弟时就想接女儿了,现今倒是时机正好。 料理完徒弟们的事,返回住处的途中遇到了洪七,看样子倒是专程等在这里。 “黄兄,我叫花子还等着你解惑啊。” 桃朔白略一沉吟,说道:“几年前欧阳克遇到一个叫做黄鹏的人,声称未卜先知,欧阳克半信半疑,结果此番来中原,发现那个叫做冯衡的女子也是一类人,他觉得其中必有阴谋。我在五年前也认识黄鹏,后来便寻不到他,此番去参加华山论剑无意中遇到冯衡,隐约便觉奇怪。” “这世间竟真有这种未卜先知?”洪七觉得不仅没能解惑,问题反而越多了。 “自然是有,只是没传说中那么神奇,黄鹏与冯衡这二人绝对算是特例,倒像是经由什么特殊的缘故,而知晓了未来之事。可未来之事最做不得准,因为万事都会变化,特别是预知到一个结果,本身这个结果已是不可信了。”毕竟知晓未来,就已生变,特别是结果越不好,越想去改变,谁也不知最后会如何。 洪七自问脑子不笨,越听越糊涂,那两人到底图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