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上了刑场似的。平儿,还不快将我松开!” “哎,二奶奶稍等。”平儿这回不再迟疑,忙取来剪子将绳子剪断,见她手腕子红肿,忙又让朝外喊贾琏:“二爷,二爷快取消肿化瘀的药膏子来,二奶奶伤着手腕了。” 贾琏从外头探进半个身子,正好对上王熙凤的眼睛,吓了一跳,待发觉她神色如常,忙又讨好笑道:“二奶奶,你都好了?” “什么好不好?我不是……”王熙凤话音一顿,揉着鬓角皱眉,脑子里有无数影子闪过,使得她眼神惊疑不定。 “二奶奶?”平儿小心出声。 王熙凤敛去纷乱思绪,做出满脸疲惫道:“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外头天都黑了?我只记得正和老太太姐妹们说笑呢,怎么就回来了?” “二奶奶不记得也好,总之现在邪祟尽去,总算可以安心了。”平儿想起这两天的经历,还有些心有余悸。 抹了药,又进些吃食,王熙凤便睡了。 平儿退出来,见贾琏自外头回来,问道:“见过老太太和大老爷了?” “老爷说知道了,让二奶奶仔细养着。老太太说二奶奶吃苦了,这两天只管歇着,家里的事儿暂且让二太太料理。累了一天了,总算能歇歇。你快给我准备一桌饭来,吃了我也得赶紧睡,明儿还要早起,老太太命我送来因大师回去,又要在庙里捐一笔香火,做一场法事,全要我盯着呢。” 平儿听了忙吩咐小丫头去传饭,又回屋给他打点衣裳用具,包了两个包袱皮儿,其他手炉炭火茶叶等物都要预备。 原本已经睡着的王熙凤睁开了眼,听到院子里的说话声,却没过问一句。她盯着床帐上的流苏,耳边又响起声声哭诉,还有溢满整颗心的阴冷和恶念,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并没有对平儿贾琏说实话,其实这两天发生的事她都记得,但就好似身体不受控制,自己只在旁观。她同样听到一个女子的哭声,那番话如惊雷一般炸在脑子里——张金哥?她当初还得意白得了三千两的外财。 她一向不信阴司报应,信奉事在人为,这回却由不得她不信了。 此时的桃朔白并没有回到回春堂,而是根据戒指上的气息追踪,竟来到贾母的五间正房大院儿! 这时正值晚饭时候,宝玉和几个姐妹都跟着老太太吃饭,邢夫人王夫人李纨三个在旁端菜添羹,待得贾母和姐妹们吃完了,三人才各自下去吃饭。今儿因着王熙凤终于好了,姐妹们脸上有了笑,也敢说话玩乐了,只宝玉一心想去看王熙凤,被贾母王夫人联合压制住了。 玩了一会儿,宝玉觉得无趣,便回去了。 史湘云瞧见了,不乐意的嘟囔:“二哥哥是怎么了?姐妹们都在,偏他走了。” 薛宝钗笑道:“大概是担心凤丫头。”说着起身,道:“这两天也闹得慌,老太太想必也累了,咱们都散了吧。” 贾探春看她一眼,心中虽不悦她回回居首,但也没说什么。迎春向来是个木头,自己的官司都不管,惜春还小呢,倒是史湘云哼了一声。 这一回林黛玉没入住贾家,薛家的金玉良缘一传出来,史湘云就不高兴了。她自问和宝玉最好的就是她,毕竟她两个算青梅竹马,虽未必有私情,但半道跑来个薛宝钗,处处比她强,她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儿。史湘云素来大大咧咧,却不是没性子,没少和宝钗闹矛盾,但薛宝钗确实会处事儿,史湘云又时常觉得这人亲近,闹闹又好了。 却说宝玉回到房里,懒得和丫头们玩笑,吩咐端水来,仔细的净手,而后取来一只长盒,将其内的一卷画儿打开。这画上是个衣袂翩跹的仙姑,其姿容气度平生仅见,宝玉每每看时便如痴如醉,觉得古往今来唯有洛神赋方能形容其一二。 桃朔白循着气息而来,锁定在这幅画儿。 画上之人,正是警幻仙姑! 这幅画是一件难得的法器,可以在一段时间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