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 “你躲到哪儿去?”宝玉不舍。 “我的地方你不知道?”蒋玉菡轻笑:“等以后风声平息了,你我相处的时日长着呢。” 这宝玉为此怅然了两日,端午这天中午闲闲的逛到王夫人院里,以为王夫人睡着了,便出言调戏了金钏。金钏本就爱逗他,难免言语轻浮了些,谁知王夫人突然睁开眼,一巴掌将金钏打倒在地,宝玉吓得一溜烟儿跑了。 金钏被撵了出去,自觉无颜见人,不几日就跳井死了。 宝钗得知此事,晚间特地过来一趟,宽慰王夫人道:“姨妈别太难过,我看是金钏贪玩,一时失脚掉下井去的,与姨妈不相干。” 王夫人自从不管家,便做起了菩萨,一副慈悲模样儿,得知金钏死了,着实过不去。倒不是王夫人真慈善,而是担心因此污了名声,宝钗一番劝解的话,倒是说到了她心坎儿上,不由得对宝钗越发满意了。 却说宝玉闻得此消息怔怔的,着实吓到了,心虚又惭愧,茫茫不知所措。 正好这日贾雨村来拜会,贾政叫他去见客,他神思不属的样子惹得贾政十分不满。贾雨村走后,贾政就要训宝玉,偏又有忠顺王府长史官到来。贾政忙去会见,却听那长史官要寻宝玉,问一个叫做琪官儿的人。 初时宝玉狡辩,说不认识此人。 谁知这长史官有备而来:“小公子何必瞒我,我既然找来,必有证据。若小公子说不知,那他那条红汗巾子是如何到公子的腰上?” 宝玉如雷轰顶,见他连这个都晓得,只怕别的事也瞒不过,深怕他又说出其他的事来,便招认道:“大人既知他的底细,如何连他在外买房置地的事也不知道。听说他如今在东郊离城二十里地有个什么紫檀堡,他在那儿置办了几亩地,几间房舍,想来、应该还在那里。” 长史官得了这些,便立时去寻。 贾政恭敬送出,走时喝令宝玉不准动。 送了人回来,半途见贾环在疯跑,气不到一处来,当场吩咐小厮要打。贾环吓得骨头都软了,忙说是因为从井边过,看到捞起一个丫头,模样儿太吓人,害怕才跑的。 贾政大惊:“好好儿的,怎么有人去跳井?” 贾环眼睛滴溜溜一转,说道:“老爷不必生气,这件事除了太太屋里的人,别人都不知道。我听母亲说——前儿宝玉哥哥在太太屋里,扯着太太的丫头金钏就要强奸,没成,打了一顿,然后金钏就跳井死了。” 贾政顿时气的面色都变了,立刻吩咐将宝玉押在凳子上,亲自动手狠狠的打板子,并严令不准往里头去报信儿。贾政今日接连动气,颜面尽失,皆因宝玉而起,恨不能一气儿打死了事,因此一点儿没留手。 小厮见着宝玉出气多,进气儿少,生恐有个好歹,想方设法传来消息进二门。 贾母王夫人等人赶来,宝玉已是昏死了过去,好一阵哭喊责骂,最后以贾政跪地请罪告终。 宝玉这一躺就是月余,着实吃了不少苦,偏他因为众人为他掉眼泪,反而十分高兴。唯有一件遗憾,林姑妈来看他了,却不见黛玉,甚至连湘云都是来去匆匆。 宝玉伤养好后,恰逢贾政点了外放,没人管束,更是脱缰了的野马。 九月初二是凤姐生日,贾母提议凑份子给凤姐做生日,且不要她操心劳力,只管享受,把当日的事情交给宁国府的尤氏去料理。凤姐如今是管家奶奶,上至贾母、邢夫人、王夫人、尤氏,姑娘们,下到府里几等奴才,都各有份子钱,一日的戏酒足够了。 银子交到了尤氏手里,尤氏见凤姐免了李纨的一份儿,便把平儿的一份还了,又去转了一圈儿,依次将鸳鸯、彩云、周赵二位姨娘的银子都还了。 如今王熙凤倒比先时有些心计儿,悄悄一打听,知道尤氏举动,冷声笑了笑,并未做什么。 后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