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都是冷清秋极为亲近信任的人,倒不是说他们一味见钱眼开,之所以这般巴结金燕西,主要是冲着金燕西的身份。金燕西是谁?金总理的七公子!如果说总统是皇帝,那总理就是丞相,权利很大啊。 且在两人看来,冷清秋跟了金燕西乃是高攀,毕竟金燕西年纪相当,相貌风流俊美,又对冷清秋这般用心,真要嫁进总理府,那可是一辈子的福分! 这冷家里边,好似只有冷太太对此不知情一般,存在感也不高。但实则冷太太才是真正的精明人,自家女儿的事当妈的真会不知道?隔壁住来个年轻公子哥儿,没事儿就来自家献殷勤,图的什么?她不过是冷眼旁观,或许乐见其成,或许在观察是否合适,亦或者她不愿过早将事情变得复杂。 现在讲究男女平等,连交朋友也是。 若是年轻人自己去交往,成或不成,影响都不算大,若是家里人掺和进去,万一没成,那可就难看了。再者说,冷太太若是“知情”,对这事儿要怎么处理?不管,好似太放纵些,管了,许就错过好姻缘。所以呀,事情没有明朗的时候,父母装聋作哑最好不过,但暗地里还是紧盯着的。 比如今晚冷清秋出门,说是约了同学看电影,但冷太太知道她是跟金燕西出去了。 韩妈当然也晓得。 “七少爷,我家小姐早回来了,就是拉着个脸,好像和谁生了气。”韩妈觑着金燕西,只差直问两人是不是吵了架了。 金燕西猜测成真,一时也头疼,到底是自己没理,只能又问:“那你们小姐这会儿……” 韩妈笑道:“没事儿,睡下了。虽说今晚肯定睡得不踏实,但到底时间太晚了,惊动太太倒是不好,七少爷明天再见吧。” 没柰何,金燕西只好等明天。 提前离席的不止金燕西,三少奶奶王玉芬回一趟娘家给老爹贺寿,却憋了一肚子气,勉强撑到时候差不多,甩身走了。 要说也怪不得王玉芬生气,前些天她跟三少爷闹了一场是为什么,谁不知道啊。这可好,亲弟弟先往她心上插刀子,明知道她恨不得撕了陈玉芳,偏生在这样的日子还请陈玉芳来唱戏。王玉芬得知是王幼春请的人,把王幼春找来,劈头盖脸毫不客气的骂一通。 王幼春一时也后悔,他只顾着请人,倒把自家姐姐这一茬事儿给忘了。 王家其他人知道了,少不得也数落他两句。 但王幼春是个什么性子?就是个纨绔,吃喝嫖赌没有不会的。前些日子王幼春还和刘宝善引着金家大少爷金凤举去逛妓院,使得金凤举认识了晚香,正着迷,还在酒店租了房给晚香住。他们这些富家子弟,整天不务正业,所有心思都用来享乐。 物以类聚,几大家子的公子都如此,这年代又流行养姨太太,所以早先金家老三捧戏子他还觉得是好事,起码男人不会生孩子呀。 等着客散的差不多,王幼春过来送陈玉芳,半真半假的抱怨:“为了你,我可是挨了好一通骂。” 陈玉芳后面又唱了一出戏,正在卸妆,听了他的话,从镜子里瞟去一眼,笑说道:“让王三爷受委屈了,那我可得好好儿谢谢你,只是我身无长物,可怎么谢?你王三爷也不缺什么。” 王幼春以前真不好男色,妓院里头他倒是常客,可刚才陈玉芳一个眼神儿,他只觉得骨头一酥,人就靠了上去。他弯腰凑到陈玉芳脸边,嬉皮笑脸:“你要真有心,今晚我就送你回家。” 陈玉芳抬手推开他,语气却缠绵的很:“我是个什么身份的人,哪儿劳动王三爷呀。” 王幼春越发觉得心里头发痒:“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你等着我。” 自这天之后,王幼春一颗心都吊在陈玉芳身上,几乎见天去报到,钱当然也没少花。他以前就是常常不着家,一时间王家也没察觉。 在家里关了两个星期的金振鹏坐不住了,在金太太跟前好一通恳求,又再三保证,哄得本就心软的金太太同意给他说情。金铨倒也没太强硬,原本他就是想管教一下老三,罚也罚了,事情也淡了,该上班当然也要上班,总不能像养女儿一样一直窝在家里。 金振鹏禁足令一解,出了门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陈玉芳。 这天正好白秀珠来金家,名义上是找表姐王玉芬,实际上都清楚她和金燕西的那点事儿。 原本白秀珠就觉得近来金燕西对她很冷淡,甚至好长时间面儿都见不着,怀疑他又交新女朋友了。原本她虽然吃醋,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她和金燕西青梅竹马,太了解金燕西好玩的性子,就以为他和以前一样贪新鲜玩玩儿而已。 王玉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