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抹胸襦裙上的罗带一松,下一刻便系在她双眸间。 “柏炎……”她指尖微滞,黑暗的微光中,想要伸手稳稳扶住身下的案几。 “嘘。”他吻上她耳畔,“别出声。” 她只觉身下一轻,似是被人凌空抱起,下一刻,不知身后抵到了哪一处冰凉处,分明是在她房中,却因为看不见一时猜不透,衣衫层层褪去,她肌肤初到木板处,微微颤了颤。 这里怎么…… 她咬唇,他低声道,“手扶紧了。” 她喉间微微咽了咽,不安道,“扶……哪里……” 只是话音未落,男子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慌乱中,她似是能扶住得也只有身后一处。 她扶得越稳,只能越由着他。 她想松手,却被绸缎带子绑在一处。 这一晚,应是不要想好好相与了…… ******* 夜里一场小雨,翌日清晨起来,苑中都是湿漉漉的。 白巧惦记着今日要去圣水寺,早早便来了外阁间,想唤侯爷和小姐早起。 玉琢拦住,白巧诧异。 玉琢轻声道,昨夜里要了好几次热水。 白巧忽得便明白了。 只是白巧方才点头,内屋汇总便有柏炎的声音传来,“白巧,玉琢。” 这便是醒了。 玉琢和白巧相互瞪了瞪眼,玉琢撩起帘栊,白巧端了洗漱的水入内。 出来的时候,白巧悄声朝玉琢道,“都起了。” 应是心中挂着今晨要去圣水寺的事。 苏锦分明记得她才阖眼不久,眼下正是困极,慵懒疲惫坐在床榻上,是柏炎替她穿的衣裳。 早饭简单对付两口。 马车来了苑中,直接是柏子涧驾车,路上,也只有白巧一人跟着。 本是点灯,一路从简。 刚上马车,天空又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圣水寺在平城东南边,马车要行小半个时辰。 苏锦靠在柏炎怀中补着瞌睡,云鬓松软,面颊还带着红晕,青丝扶在他下颚,既亲近又依赖。 柏炎看向窗外,平城的雨和岭南的雨全然不同。 七八月间,岭南大雨瓢泼,眼下平城初秋,雨水霏霏沾了寒意,也只是斜风细雨不须归。 柏炎淡淡笑笑。 他来过数次平城,似是这次,这小雨下得最切合心意…… ****** 马车缓缓停在圣水寺前。 “阿锦,到了。”柏炎唤她起身。 她潜意识伸手,想挡在额间,才想起眼下不在苑中,遂而开口,轻声里略带疲惫,“这就到了?” 应是还没怎么睡过。 他吻上她额头,“晚些回去再睡。” 苏锦撑手起身。 他伸手,替将她青丝绾上,好在已是秋日,衣裳带领掩了昨日痕迹。 苏锦慵懒打了呵欠。 白巧递了颗酸梅给她醒神。 等下马车,这雨也差不多停了,绕开一路的水渍,到了寺庙门口,苏锦的鞋子也没有沾湿。 因早前宴夫人便约好了,寺庙门口已有小沙尼在等候。 苏锦早前便在平城,小沙尼认得,上前唤了声“苏施主”,又朝柏炎道了声“阿弥陀佛”。 苏锦的长相是温婉端庄中略带几分明艳妩媚,笑容挂在脸上,最易让人心生亲厚。 但柏炎常年在军中,俊朗中却带了几分英气与傲气,也习惯性目光深邃,观人识人。 小沙尼主动退避三舍,方才念了那句“阿弥陀佛”求心安。 柏炎并不介意。 “苏施主,请随贫僧来。”小沙尼不做耽误。 点灯之事,并不繁琐。 只是借由佛门之地,点一盏明灯,与过世之人思念寄托。 早两年家中一直都是苏运良在寺中替爹爹点灯。 佛堂前,苏锦便不由想起了爹爹…… 佛经诵明,晨钟暮鼓,思念便随着明灯一道悠然点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