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吐得这般严重?”萧珏坐过去把叶卿整个人都圈进自己怀里。 叶卿抱着他手臂就开始哭,眼泪毫无征兆就吧嗒吧嗒往下掉:“萧珏我给你讲,生完这一胎,我再也不生了……” 萧珏心疼得厉害,揉着她一头乱发,低声哄道:“好,不生了,不生了。” 哭到后面,叶卿直抽气,一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湿漉漉的,别提多可怜:“我饿……” “你们都是死人吗?快些让厨房传膳!”萧珏一见叶卿哭,就跟着焦虑,那周身的戾气吓得昭阳宫的宫人都恨不能退避三舍。 叶卿拉了拉他的袖子,惨兮兮道:“吃不下……” 食物一进口,她胃就开始翻江倒海,恨不能把胆汁都给吐出来。 最后还是太后出马,让御膳房用酸汤做了些吃食,叶卿才勉强吃下去了。 皇后近来想吃酸的,这消息不胫而走,后妃们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夜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进皇宫的高墙大院,中途被人劫持了才又飞向胡美人的宫殿。 等信鸽从胡美人宫里飞出来,就被一箭无情射死,信鸽脚上的密函被送往御书房。 胡美人果然又开始找存在感,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就为了跟皇帝制造几场巧遇,又效仿叶卿以前煲汤送去御书房。 只是她运气比较背,早上去偶遇吧,跟赵美人撞上了。这赵美人平日里跟谁都和和气气的,二人还打了个招呼,赵美人还夸她手上的丝绢好看,拿着翻来覆去看了好久,想讨了去,胡美人长了个心眼,这贴身的东西没敢给。 她心头有些怪异,正猜测赵美人是不是要害自己,走在半道上突然浑身起疹子,肿得满脸疙瘩,自然是无法见人了,她只得咬牙切齿回宫传太医。 她自己虽是去不成了,但汤还是可以送去,也就凑巧了,汤在送去的路上被路过的李美人打翻了。 胡美人一气,身上更痒,只是为不知为何,这太医迟迟没来,去叫太医的小太监也一去不复返。 胡美人狠了狠心,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去昭阳宫告状。 却不想太后先带人围了她的寝宫。 胡美人一脸发懵:“太后娘娘,您这是何意?” 望着站在太后身边的李美人和赵美人,赵美人还带着面纱,胡美人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太后一脸冷色:“你好大的胆子!” 胡美人噗通一声跪下:“太后娘娘,您若是因妾争宠而罚妾,妾无话可说。” 胡美人今日所作所为太后自然早就知晓了,趁着叶卿有孕就想勾搭陛下,太后最不齿妃嫔这些手段,冷冷道:“争宠,你也得配得上这个‘争’字。” 这话刺得胡美人脸色一白。的确,她今日做的这些,不过是像个跳梁小丑一般,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怕是看都看得看她一眼,她谈何去“争”? “李美人和赵美人告状都告到哀家这里上来了,你还要跟哀家装傻么?”太后眉眼间全是凌厉。 胡美人哭道:“妾不明白,妾冤枉!” 赵美人揭下脸上的面纱,太后身边的嬷嬷厉声道:“你明知赵美人对花粉过敏,还故意送她沾了花粉的丝绢,害得赵美人成了这副样子,还敢狡辩?” 胡美人又急又怒,气得满脸通红:“我没有送她丝绢!” 赵美人拿出一条跟胡美人一模一样的丝绢,指了胡美人身边伺候的一个宫人:“你且说说,这是不是你家娘娘的丝绢?” 宫人垂着脑袋不敢答话。 太后怒喝一声:“哀家还立在这儿呢,你们是想袒护谁?” 宫人被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说了声是。 胡美人摸着自己的脸想说明明自己也过敏,一摸才发现,脸上的疙瘩都没了,身上的疹子也都消了。 胡美人有口难言,只道:“是赵美人拿了我的手绢去看了之后还给妾,害妾起了一身的疹子,妾还派人去叫了太医……” 赵美人当即反驳道:“你说我害你,我何故要害你?你身上哪有起疹子的模样?胡美人,是你害我成了这般,别信口雌黄诬赖好人!” 小小一个美人,太后本不想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