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没有人撑腰的问题,是你的胆子大。”邹大娘打量了一下李玉儿,肯定的判断道。 她这是什么意思?李玉儿脚步停了一瞬,又笑道:“我的胆子可不大,乞巧节那天我发现自己连蜘蛛都害怕。” “不用反驳,去年小姐再正院被那个老虞婆攻击的时候,你能一个人反抗她和一屋子的丫环打手,我都没有想到。”邹大娘看李玉儿的眼神有些感激又有些欣赏:“所以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感激你对小姐的情谊。” 没想到平时不苟言笑的邹大娘居然会说这个话,李玉儿也就没再跟她打马虎眼:“不说照顾侍候奶奶的职责,就是奶奶对玉儿的恩情,也值得玉儿全心回报。” 李玉儿能够感觉的出来,阮芷娘从开始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地位低下的仆役,后来在相处走,她对她越来越亲近,是当成妹妹一样照顾的。李玉儿心里也把阮芷娘当姐姐和老师一样敬重,虽然这话不能说出口。 很快,李玉儿就和邹大娘在布庄里买够了足够的麻布,回到西院李玉儿她们就找出剪刀针线,准备开始行动。 对于这个时代的平民女性来说,裁衣是必备技能,但从小进入程府的李玉儿和翠蒿还真的不会。好在孝服形式简单,李玉儿帮着邹大娘打了一会儿下手之后,就学会了剪裁缝制。 “翠蒿姐,你会剪裁了吗?如果会,就你来剪,我和邹大娘里缝。”李玉儿觉得分工合作,每人做一件事,速度快些。 翠蒿有些犹豫:“应该会了,但可能剪不好。” “那就先做我们的练手,奶奶和少爷的先由邹大娘做。”李玉儿立马就下了决定。幸好现在西院的丫环散的差不到了,不然光做丫环的衣裳就要做好久。 西院在火急火燎的做孝服,那边程礼和阮芷娘早已赶到了正院。 等程礼和阮芷娘的哭声稍停,程惠就立马抓住机会道:“三弟、三弟妹,你们这么晚来,我就不说了,但父亲丧了,你们怎么能穿成这样?” 虽然程礼身上也带了孝布,但规制不对,也可以当着可以攻击的把柄。 “我还正要说呢,你们程府好歹也是通州的大户,接过这么没规矩,连府里少爷的孝服都没有准备。”这是一直低调站在后面角落的阮政清开口了。 程夫人豁然转过身下逐客令:“阮举人,老爷刚去,现在是亲族哭丧,就不招待你了。你要吊唁,等丧礼时再来。” 昨天她还会顾忌阮政清和曹大人的身份不敢失礼,但现在程老爷死了,驱逐他一个联姻的外人合情合理,说出去谁也挑不出错,曹大人也拿她没法。 “好,我们先离开。”阮政清看着那一圈圈的护院婆子,对比了一下两边的战力,决定不硬碰,但还是问道:“但你们不会还用孝服的事故意刁难姐夫吧?” 程惠知道这件事拿不住程礼了,但她也不想赔礼,只转头看着周家媳妇骂道:“不是早叫你把丧服准备好吗?!害的我误会了三弟和三弟妹。” 程夫人听了眉头一皱,周家媳妇毕竟是她信重之人,代表了她的脸面,被女儿这个小辈这么骂,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也没有驳了程惠的面子。 “是奴婢的不是,已经交代了针线房赶做孝服,没想到她们还没做好。”周家媳妇看程夫人没有表示连忙站出来顶了这个黑锅。 程夫人这才施施然道:“这也是你办事不利,你和针线房的都罚半个月月例!” “夫人,西院的丫环过来送孝服了。”这时一个丫环进来禀报道。 ☆、第122章 分家 程老爷走的突然, 后事也办的紧迫, 但因为去年程府就办过两场丧事, 仆役们对流程都很熟悉, 一切都是有条不紊。 程老爷死了, 荫蔽程府的大树算是倒了, 连街上的叫花子都知道程府要败落了, 因为没有足够分量能支撑门户的继承人。 程老爷的丧礼虽然办的匆忙, 来吊唁的客人可不少, 他毕竟是朝廷下旨嘉奖过的员外郎,通州府的所有官员都到场了。官员到了,与程府有往来的乡绅士族也没有不来的道理, 一时间倒显得程府十分繁荣。 等程老爷入土为安, 所有客人都散了之后,程夫人终于提出了分家。 终于来了,接到传话之后,李玉儿就跟着程礼和阮芷娘到了正房大厅。至于阮政清和何师爷,他们是客人, 在偏厅休息。 大厅里的白布还没有取下,但已经打扫的十分干净, 上首放了一排黄花梨椅子, 肯定不是给程礼和阮芷娘准备的。 李玉儿打量了一下四周, 再没有别的椅子了,便开口低声询问邹大娘道:“难道少爷和少奶奶就一直站着?” “在家族长辈面前,如果没有赐坐小辈只有站着的分。”邹大娘皱着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