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蒿蓓香她们纷纷上前搬东西,李玉儿也拿着装衣裳的包裹往外走,连阮芷娘都没闲着。一行人走到门口,就看到外面听了四辆马车。 “不是说只雇两辆,多跑几次吗?”阮芷娘问道。 管家躬身回道:“那两辆翠幄的都是曹大人支应的。” “看来安顿好了之后,真的要上门好好感谢曹伯父和曹伯母了。”阮芷娘的脚步顿了一下。 邹大娘转头看着程府的墙唾弃道:“只有这家才是真正的无情无义,虽说都分了家,但好歹还是血脉亲人,看着我们要搬家了,还专门把马处支出去,我看她是存心想让我们难堪。” “她即使是派了马车送,也不敢让奶奶坐啊。”李玉儿摇头道,谁知道被驯养好了的马会不会突然发疯,虽然有恶意揣测的嫌疑,但还是小心得好。 阮芷娘喝止了邹大娘和李玉儿的话:“都不要多说!,要离开了,就别再节外生枝。” 李玉儿看着不远处的门房,立马住口了,也许是得了自由太兴奋了,以至于她没有以往谨慎了。发现了这点,李玉儿立马在心中警醒自己。 “你再去雇一个敞篷的牛车。”阮芷娘又吩咐管家道。 丫环,和车夫都帮忙吧东西往车上搬,先是箱子一个个垒好,再把包裹塞进去,很快四辆马车就被塞满了,但东西才堪堪装了一半,看样子还要再跑一次。 阮芷娘又转头对邹大娘道:“奶娘,你也先跟着马车过去吧,帮我布置一下那边的宅子。” “确实,那边的宅子没人布置也不行。”邹大娘点头同意后就上了马车。 这边停了四辆马车,又一直在搬东西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旁边一些百姓的围观。 自从传出程府‘犯了太岁’‘糟了报应’等几种说法流传开来并渐渐深入人心之后,通州府的百姓对程家就没那么崇敬了,但还是有些忌讳,所以这次也是远远的围着,没多少人靠近。 “这程府又发生了什么事?”有些好奇心的人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旁边有消息灵通的知情人压低声音解释了:“据我那在程府当小厮的侄子说啊,这程府分家了!” “所以剩下的三个少爷是都要搬出去吗?”旁边一直竖着耳朵听得人,也□□来问道。 那透露□□消息的人立马反驳道:“怎么可能?!不说他府里的四少爷还没有成婚,只说二少爷,他现在是程恭人唯一的嫡子,怎么能不在身边尽孝呢?” “这么说只有那个三少爷一个人被打发出去了?”旁边有个妇人插嘴道。 那人点头道:“是只有他被赶了出去。” “也是可怜,老爹刚死,就被赶了出去,平时怕是不讨嫡母喜欢吧?”妇人怜悯道。 旁边的一个汉子立马冷哼了一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再可怜也比我们过的好!” “就是,一个不事生产的少爷,肯定没吃过苦,即使分家了,也肯定得了一大笔银子。”一个斜扣着扣子的二流子不忿道。 旁边有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继续引火道:“他程府又没有世代积累,怎么可能这么富豪,这些银子肯定是来路不正欺压良善得来的。” 场面顿时一静,有些人心里起了小九九。 府城里的治安不算差,但城外就不一样三年前,通州及附近州府大旱,产生了大量的流民。虽然当时的钦差大人已经把大部分的流民都送到了边关,但总还是有落网之鱼在流窜,威胁着旁边乡镇的安全。所以车辆在城外被劫掠,也是有可能的。 “话可不能乱说,不说以前程老爷和程夫人一直往庙里捐香火钱;就是这个三少爷和三少奶奶,也经常派人在南街和西街给我们这些老弱施粥。”一个杵着拐棍端着破碗浑身脏兮兮的老头不知道从那个地方钻了出来。 “噫……”其他人纷纷捂着鼻子,远离了那个老乞丐。 这老乞丐还不罢休,继续用他那大嗓门道:“还有程府三少爷的小舅子阮举人和他的老师曹大人也都是好人好官啊。” 有个脸上带伤的汉子立马脸色大变:“曹大人?难道是桓壁县的那个曹大人?” “看样子,他还有靠山啊,也不能算是丧家之犬。”有人低声喃喃道。 阮芷娘和李玉儿完全不知道这边的事情,她们回到了西院继续收拾。 不久,管家就雇了一辆牛车回来,阮芷娘便指挥着,把一些大件的家具装到车上,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