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 宗族的人肯定会逼迫程谢氏用宗族的孩子给程忠过继。”李玉儿道。 在旁边泡茶的翠蒿奇怪道:“不是说程府已经落败了吗?他们怎么还盯着程府的财产啊?” “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程府再落败也还有些家底, 宗族那些眼皮子浅的人, 肯定不会放过。”李玉儿想着出孝那次的宴会上程氏宗族人的表现, 就不对他们的节操抱希望。 程礼回想着分家时宗族人的行为, 也赞同李玉儿的观点:“玉儿说的是, 族老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到时候场面肯定很乱,夫人还是不要去了。”李玉儿道。 程礼看中阮芷娘和她的孩子,自然不会让她冒险:“我自己去就行。” 第二天, 程家刚刚吃了早饭, 程氏宗族的人就找来了。 “九叔,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程礼对着中年男子行礼道。 那男子匆匆打量了程家的家具,教训程礼道:“早什么早,你们年轻人,就是懒, 我们年轻的时候,这个时间点都挖了几垄地了。” “九叔说的对。”程礼对于长辈的教训也只有听着。 李玉儿本打算新茶, 听到来人倚老卖老, 又把茶叶换成了陈茶。 那个男子正说的口渴,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险些喷了出来,正要训斥, 看到面前站的是李玉儿,顿时萎了,转而呵斥程礼:“你们怎么能用这么涩的茶待客?” 程礼一看男子的反应,就知道是李玉儿作怪,心里舒畅,口上却还是要赔礼道歉。 “你怎么会是客人呢?你是亲人,自然是用我们自己喝的茶招待你。”李玉儿抢在程礼开口前说了出来。 程家九叔的话又被堵了,偏偏又不能对着李玉儿发脾气,只能默默的忍下那口气,也没有心情摆架子了,直接道出来意:“族里要开会,商量给你大哥过继的事情,你也得到场。” 早说不就好了吗?没本事偏偏又喜欢耍威风,李玉儿心中不屑。程礼也松了一口气:“小侄自当前往。” “还有你媳妇也要去,那程郑氏还是宗妇呢,我看她是毒妇!居然……” 程氏九叔想起李玉儿还在房间里,猛地住了口。 看样子这个嗣子的死亡和寡居的大夫人有关系,李玉儿心里想到,却更不愿意阮芷娘去程府了,那里太乱了。 那是程氏的家事,李玉儿不好插手,但她也有办法阻止,笑着问道:“叫三夫人过去?是商量让三夫人的孩子做嗣子吗?” “侄媳妇有喜了?”程氏九叔瞳孔一缩,连忙又道:“不过即使有了,也不能确定男女,肯定不能做嗣子。” 李玉儿笑的更甜美了:“朱叔叔专门请了妇人科的圣手来,诊断出是个男孩呢,肯定能做嗣子,继承程府的。” “不能,肯定不能,还是一个胎儿……”程氏九叔急的语无伦次,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程礼是庶出,他的孩子怎么能当嗣子?!” “那今天要商量过继的是哪家的孩子啊?”李玉儿继续追问道。 那些年龄合适又愿意过继的孩子,大多也是出自庶支。程氏九叔不敢再跟着李玉儿的话走,对李玉儿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直接对程礼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府城。” “不带三夫人一起了吗?”李玉儿又笑问道。 如果没有李玉儿提起阮芷娘的孩子当嗣子的话,这个程九叔为了自己的威信,自然要命令阮芷娘去府城,但现在他怕节外生枝,不再提这个话了,只道:“侄媳妇怀孕了,不宜奔波,还是待在家里养胎吧。” 程九叔说完就催着程礼快速的走了,邹大娘从后面出来,对着程九叔的背影鄙视道:“谁家长辈是这样的?” “算了不说那些扫兴的了。”李玉儿把茶壶里的茶倒了,又洗了一遍才罢。 “小姐和姑爷就是死脑筋,这程府的产业明明可以争的,他们放弃了,现在就是程氏宗族和那个老毒妇争了。”邹大娘还有些遗憾。 李玉儿吧收拾茶杯的手停了一下:“程府的产业就是个烫手山芋,原先还有些底子,现在被姜家挖了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