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她没事便放了心。此时听见李玉儿怎么说,又忍不住开始嘲讽了。 “邹大娘是姐姐的奶娘,是姐姐的亲人,当然也算是安乐的亲人。”李玉儿顿了一下,又逼视着芳芸的眼睛:“我记得芳芸姐,你已经分出去了,你又以什么身份说这个话?” 芳芸的神情一下子就狼狈了,她只撂了一句:“你也没有身份在这个家里说东说西!” 李玉儿冷下了脸色,没再说话。 “她算个什么东西,明明自己选择分出去了,还在这里指手画脚!”缓过劲来的邹大娘骂了一句。 杨盼儿看着李玉儿的脸色,也在旁边小心的附和:“就是,就是。” “也许我也管太多了。”李玉儿沉默了一下才道。其实她觉得芳芸是程礼的奶姐,关心程礼的事情并没有错,但她明显管的太过了,刚刚才说了这么一句。但芳芸的话,不由让她反思起了自己。 邹大娘蓦然转头看着李玉儿:“你可不能这样说,你是小姐照顾着长大的,又是少爷义结金兰的妹妹,你和小小姐和姑爷都是一家人,家里的事你不能置身事外!” 邹大娘哪能让李玉儿放手,她当时为什么要提出让李玉儿和阮政清结拜?为的就是安乐!她也撑不了几年了,程礼迟早要续弦。程礼续弦之后,阮政清再来程家都不是那么方便了,到时候安乐怎么办?只能希望还有点能力的李玉儿能顾念安乐。 “当然,如果有需要的时候,我当然不会置身事外。”但其他个人私事不会再过度干涉了,李玉儿想起颜娘子骂她的话,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邹大娘抓着李玉儿的手道:“这续弦的事情,你一定要阻止。现在小姐去世还没满一年,她们这些人就都张罗着找人来取代她的位置了!” “这事还是要看姐夫,我们也要相信姐夫对姐姐的感情。”李玉儿劝道。即使有人取代了姐姐在家里的位置,也取代不了在她心里的位置,她干涉不了别人的想法,只自己在心里记着就行了,李玉儿心里有了明悟。 邹大娘的脸色黑了一层,却也没有再勉强李玉儿。 书房,程礼本打算再研究经义,但看着墙上的书画,便想起了阮芷娘。那画还是阮芷娘父亲的陪嫁之物,只因为他可能会喜欢,阮芷娘便把陪嫁之物里面的好的都挑給了他,完全是把他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 就像他的姨娘一样,这个最爱他的女人也离开他了,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程礼抚着画默然流泪。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在外面响起。 程礼擦掉泪水,将墙上的画收了起来,才问道:“谁?” “老爷,是我,芳芸。” 想着芳芸随时记挂关心着他,程礼心中升起了一丝暖意,走上前去把门打开。 “老爷,程府那个老东西在外传谣说她重病,要你娶妻冲喜!”芳芸说完这个消息后,又急切道,“为了防着她在你的婚事上作妖,这次我们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提前敲定人选。不能再由着‘父母之命’,像和先夫人一样盲婚哑嫁。” 芳芸提到阮芷娘的时候,语言里没有几分敬意,让程礼的心又渐渐的冷了下来:“芷娘的孝期还没有过!” “丈夫给妻子守孝,那是情谊;不守,也是常理。现在是非常时候,顾不得那么多了。”芳芸没有留意到程礼的脸色变化,继续道。 程礼不想对着相处了十多年的奶姐发火,只冷声道:“不要再提这个事情了!” 此时芳芸才发现程礼脸色不对,眼眶有些发红,反应过来他又在思念阮芷娘,心里顿时对阮芷娘起了埋怨:阮芷娘作为她老爷的妻子,既没有给老爷带来什么助力,又没有给老爷生下后嗣,还要让老爷为她伤怀! 芳芸虽然对阮芷娘十分不满,但顾忌着程礼的心情,便没有再说。只心里默默的思考着继夫人应该有什么家世,有什么品貌。 只可惜芳芸没有什么身份地位,接触不到什么大家小姐,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