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露个面,也不知道干什么去。 她跟着宋晋庭一路先到父母那边请安。 “爹爹怎么换朝服,进宫去了?”她来到正院,见父亲不在,一问才知在更衣。 安平侯夫人笑道:“嗯,被圣上召进宫,我还以为他又闯祸了,还好不是。只是过问亲事。” “不是说赐婚前就喊爹爹去过一回?怎么还问?”谢幼怡奇怪,安平侯夫人笑吟吟地说:“是说让针线房给你做喜服的事,陛下隆恩。” 这确实是个恩典,一般只有宫妃或则皇子妃才能得这样的殊荣。 宋晋庭垂眸思索了片刻,亦觉得皇帝有点太过厚待了,即便是要补偿他们宋家,也不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或许并不是看宋家的面子,而是谢家? 宋晋庭敏锐,一听就觉得此时不太寻常。 安平侯这会已经换过家居的袍子,见到女儿回来,高兴地往椅子里一坐:“早说了那个破学校就别去了,折腾来折腾去的,还不如在家里多歇着。” 依旧是一副不思进取的纨绔模样。 谢幼怡已经习惯了,宋晋庭直勾勾盯着岳父看,心里说不出的违和。 ** 京城第一场雪是在谢幼怡回家第三天飘飘洒洒落了下来。 她的亲事在和父母商议过后,都一致同意宋父年前能回来就年前办,只等那边回信就着手准备。为此沈老爷子也被说服今年在京城过年,李神医一并也留下,为此谢幼怡这几日心情都很不错。 在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她还穿着斗篷到把年前就准备好的罐子都找出来,要给外祖父收集雪水泡茶。 漫天风雪中一抹艳红的身影尤为显眼,宋晋庭和瑞王暗中来到侯府就见到雪地里的那份惊艳。 忽然,一声哎哟的痛呼声把那个红色的身影惊动,谢幼怡抬头,就见到院墙下有个少年狼狈从雪堆上爬起来。而宋晋庭已经快步朝她走来,脚下生风般,到了跟前,抬手就把她被风吹落的帽子给拢上。 斗篷帽子边缘还缝着白绒绒的兔毛,显得她脸越发的小,那份精致落在宋晋庭眼里,更加懊恼。 他就不该故意折腾瑞王,正门不让走,后门也没让他进,而是叫他爬墙进来,就想看他出丑。结果好嘛,居然遇到在院子里的谢幼怡,惊鸿一瞥,美得耀目。 所以他一把将看呆的瑞王从墙头推下去了。 瑞王自知理亏,好在雪大,一下午已经积得不少,摔下来只是肉疼不伤筋动骨。瑞王疼得咧嘴走过来,看被宋晋庭遮得严严实实的谢幼怡,到底没好发脾气,拱拱手喊了声谢姑娘。 宋晋庭臭着脸,跟谢幼怡说:“我带他见外祖父。”说罢就拉扯着人快步走。 谢幼怡抱着罐子站在雪地好笑,眼角眉梢略略有弯起的弧度,给一张精致的面容添了鲜活与光彩。 瑞王来找沈老爷子,是因为财政上出现了一点问题。 先前他准备当个闲王,根本没管过自己有多少资产,平素花银子大手大脚的,到了现在,马上又要娶侧妃,一算再算发现连打点的银子都快拿不出来了。 于是他厚着脸皮去求宋晋庭,结果宋晋庭说他的银子都用来娶媳妇了,就把他带到谢家来。 说到银子,能解决的肯定是沈老爷子莫属,而且瑞王还有别的事要跟老人商议。 他平时跟军营的人不少来往,一来二去,听到几个暗中传的消息,说大同那边怎么有人抱怨冬日的棉袄根本没有换新,手脚冻得生疮的士兵大把。 再这个之前,宋晋庭一直暗查太子究竟是哪里缺了个大口子,非要吞沈家不可,已经隐约查到一些线索。听到瑞王一说,更是不忌讳把人领到谢家来。 就当两人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沈老爷子正准备让人去喊女婿过来时,安平侯和一身风尘的谢煜锋就来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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