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瑞王要报复他,那谢家呢,要怎么做? 肯定还有反击的机会。 太子坐在地上,因为寒意反倒让脑子清醒了,想起一个谢家和宋家的把柄! 早在安平侯下狱,宋晋庭暗中救人的时候,他就已经留下一个重要的证据。 谢家和宋晋庭想要反扑他,想要推瑞王上位,他们做梦! “王顺!!”他大喊。 心腹内侍连忙跑进屋来,见他坐在地上哎哟一声,把他扶起来关心问有没有摔伤。 太子一把推开他,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子,眼底翻涌着恨意道:“让他们参安平侯!上次安平侯跟军营通信一事没完,我让你留下的东西留好了吗?!给他们送去!” 王顺心里一惊,忙道:“殿下,动不得啊!我们在谢家的人肯定也被安平侯抓住了!” “所以换!我就逼着安平侯来跟我谈条件!” 是啊,只要能和谢家谈条件,他就能够翻身。 他们想要弄垮他是不可能的。 只要谢家倒了,宋家就是午后的蚂蚱,他父皇最狠的就是背叛和欺骗! 宋晋庭救谢家的时候肯定没有想到他还留一手。 太子咬牙冷笑,内侍抖着手,不安地去吩咐找个时机参安平侯一事。如今临近年关了,已经失去时机,最好是等开年,在大同战事真发生前。 ** 谢家嫡系就剩余安平侯这支,旁支也少,许多又因为侯府常年出幺娥子都远离了,谢幼怡从没有感受应付一大堆亲朋好友的疲惫,今日才算是彻底见识了。 敬过茶,去祠堂拜过先祖,她就被一堆女眷围着开始吱吱喳喳套近乎。 应该是见宋家有要起复的趋势,个个都无比热情,有一些还旁敲侧击的打探宋晋庭平时的为人喜好。 谢幼怡跟着外祖父见过不少商人,那些人心眼可比后宅的深,这些妇人问这个打什么鬼主意她一眼望穿。 实在也是不耐烦了,索性连表情都不做,淡淡一眼扫过去道:“我家夫君自然样样都好,就是如今在掌戎司,你们也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没点手段是不行的。他之前还挺爱笑的,可是我发现他现在对谁似乎都冷淡了,还时不时冷笑,笑得人头皮发麻那种。” 正竖着耳朵听的几个妇人脸色一变,都讪讪地笑。 谢幼怡叹一声,无比苦恼似地道:“那天他说总觉得有人要算计他,陷害他,恐怕是因为先前家里……唉,我说这些干嘛,总之如今我也说不上他喜好,但知道他肯定不喜欢被人算计,说这话的时候还提了句什么人灯笼?什么是人灯笼?” 她疑惑地朝众人发问。 刚才神色讪讪的妇人已经连脸都白了,个个摇头摆手:不、不知道!” “婶婶们都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们见识比我多,能解个惑……”她眉头微微一拧,又一脸苦恼。 “这个园子是重新修了吧,我记得上回来的时候似乎不是这样的。”有人连忙转移话题,实在是不想再跟着说下去了。 谢幼怡哦了声,回道:“这位婶婶是几年前来的?我三年前还在这儿赏景来着,是修过,但是按三年前那样修的。” 此话一落,谁还听不出她就是故意埋汰她们趋炎附势,一时不知该羞还是恼,表情僵在脸上。 谢幼怡见她们一脸尴尬,想发脾气又不能,慢悠悠端起茶抿了一口,花厅里顿时都是客人为了掩饰尴尬和恼意用喝茶遮掩的瓷器碰撞声。 认亲这日直到下午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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