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欢微微抿着唇,继续手上的动作。当眼角的余光终于看到一抹不该看到的景色时,他再也撑不下去了,脸上一红,匆匆别开了视线,飞快将她的衣衫合拢。 “本王,相信你的诚意。”他说道。 他努力想要声音听起来冷静自持,然而出口却是带着微颤的低哑。 只听到背后响起女子的轻笑:“看来南王殿下是不打算送我这份礼物了。” 司徒欢背对着她,低头飞快系好衣带,深呼吸两下,终于将情绪平复下来。 “那个位子,本王没打算送给别人坐。”说完,他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于寒舟没起来。枕着手臂,低头看着身上匆匆合拢的衣衫,有些惋惜。 她没有随便找个男人怀孕,便是知道,找了也没有用。司徒欢要坐那个位子,她的儿子想要坐,除非她与他为敌。 于寒舟不想跟这样一个男人为敌。何况,她身后还有霍家。做他的盟友,远比做他的敌人好。 缓缓坐起来,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衫,于寒舟的心头有些轻松。经过这件事,他应该不会太疑心霍家的动机了。 而此时,淑妃宫中,传来“叮叮当当”的碎裂声。 “混蛋!” “欺人太甚!” 淑妃一边摔打东西,一边怒骂。 她比其他的妃嫔要聪敏一些,上回从于寒舟那里回去后,就开始怀疑自己不能侍寝的真相。她悄悄给家里送信,让他们送了名医女进宫,检查的结果是她身体很好,很适合侍寝。 换句话说,自从进宫之后,她所喝的每一碗药,都白喝了。 如果她身体没问题,皇上为什么不宠幸她? 砸打一通,她叫来侍女,吩咐道:“去查查柔妃宫中!” 也是司徒曜百密一疏,没有安排此事。淑妃得知柔妃从来没有喝药,怒不可遏。 但她不恨司徒曜,她只以为是柔妃有手段,笼络了司徒曜的心。 她开始对司徒曜围追堵截。 她认为,只要让皇上宠幸了她,知道了她的好,就不会只被柔妃所迷。 她的攻势太猛,司徒曜快被她逼疯了,烂篓子借口找了也不知道多少,自己都对自己厌弃了。 终于,他被逼到崩溃,呵斥她道:“不守妇道!” 淑妃再大胆,也还是一名未经人事的少女,被心爱的男人如此毫不留情面地斥责,登时羞愧难当,好几日没再到他跟前。 司徒曜得以松了口气,但是心情并没有好转。于寒舟怀疑了,淑妃也怀疑了,其他的妃嫔是不是也要怀疑了?他头大不已。 他怀疑是于寒舟知道后,询问了她们,导致她们开始怀疑。但他又想,这种事,她们应当不会谈论才是。但不管怎样,他都不能去找于寒舟验证,一旦他说了,她们就知道他对她们是一样的了。这件事,他做得出,却不能让人知道。 这一日,众妃嫔从太后宫中请安回来。一路上,所有人都不说话。忽然良妃开口道:“贵妃娘娘,您就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她从前那样受宠。如今皇上既不到她宫里去,又不赏赐东西,她怎么忍得了? 于寒舟往身后看去,只见柔妃远远跟在后面。柔妃也是后宫妃嫔之一,每日跟她们一起向太后请安,但是她们嫉恨她,不带她玩儿,柔妃也不跟她们亲近,每次都落后很远。 收回视线,淡淡道:“你们都太着急了。这有什么?皇上现在宠她,难道还能一辈子只宠她一个?他宠她一年、两年、三年,又怎样?天天对着一个女人不会腻的吗?要沉得住气。” 贤妃说道:“可是一年两年三年之后,我们就老了,如果宫中再选秀,又会有新的妃嫔进宫,若是皇上再看上谁,我们怎么办?” 如果是那样,她们仍然不受宠,进宫多少年都不受宠,而且随着年纪变大,随着容颜衰老,不受宠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忍着吧。”于寒舟淡淡道,“进宫不就是这样?后妃的命运不就是这样?如果皇上做不到雨露均沾,我们除了忍,除了等,还能做什么?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她说完,便加快脚步,率先离去了。 其他妃子们听了她这番话,并没有得到安慰,反而各有所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