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没吃过吗?舔一口也不行?尝尝味儿嘛。” 贺文璋:“……” 他堂堂侯府嫡长子,舔山楂解馋,像什么话? “我也没吃过。”这时,于寒舟却又说道,“真想吃一口尝尝啊。” 贺文璋忍不住道:“没吃过你说那么多?” “那我不说了。”于寒舟适时住口,并且放下了帘子。 车厢里陷入一片寂静,只有外头喧闹的声音不停传来。贺文璋没忍住,又伸出手,将自己这边的帘子挑起一角。 他常年不出府,长到一十九岁,出门的次数一把手数得过来。好容易有机会出来,他便忍不住了,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外头,一直到了安府。 他身体怎么样,两家都明白,他也不强撑着要面子,自然而然地坐在轮椅上,由下人推着往里走去。 安老爷,安夫人,哥哥嫂子,弟弟,侄儿,除了三岁多的侄儿不大懂之外,其他人的心里都很复杂。 千哄万劝,还是没拦住女儿/妹妹/小姑子/姐姐嫁给这个病秧子。 但这个病秧子是侯府长子,现在还是安府的女婿,他们心里再嫌弃,面上还是要做出热情来:“快进来,一路辛苦了。” 对于寒舟来说,并不辛苦。垫子铺得那么厚,一点颠簸也没感觉到。但对贺文璋来说,就不一定了。她低下头,问了贺文璋一句:“还好吗?” 贺文璋讶异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还好。” 一旁的安夫人等人,也是一脸吃惊。这个向来任性娇纵的大小姐,居然会关心人了? 想起她当时绝食哭闹非要嫁个病秧子,如今还对这个病秧子嘘寒问暖,众人不由得想道,这是什么爱好啊?家里都是正常人,她怎么就好这一口? 进了正厅,男人们一起说话,女人们在一起说话。 小侄儿是大哥房里的,名叫轩轩,这时偎在大嫂怀里,好奇地直瞅于寒舟。 “几日不见,轩儿不记得姑姑了?”于寒舟便冲他笑了笑。 小侄儿一头扎进大嫂怀里不出来了。 众人一顿笑。 安夫人又问于寒舟在侯府的情况如何,吃得好不好,住得好不好,有没有被怠慢,于寒舟自然说一切都好。家里人都很关心她,她自然也体贴她们的心意,还道:“昨儿个二爷对我不敬了几句,被我们夫人一顿打,今天我们出门,他都没爬下床来送。” 两个嫂子瞪大了眼睛:“打得这么重?” 安夫人则是抓紧了于寒舟的手:“他如何冲撞了你,惹得侯夫人这般动怒?” 于寒舟便压低声音道:“倒也没有,只是娘知道的,璋哥身体这般,我们夫人很是疼爱他,旁人对我有一丝不敬,我们夫人就不肯的。” 安夫人一想,是了,儿子这个样子,娶个媳妇多难? 倒也不是真的那么难,侯府长子,哪怕病得只剩下一口气了,想嫁过来的人也多得是。但侯夫人不是看不上吗?总想给儿子娶个般配的。 安家的女儿倒是般配,都配过头了!侯夫人哪敢怠慢? “该的!”安夫人说道。 她女儿嫁过去受委屈了,侯夫人就该这般护着她! 于寒舟便笑道:“我当时还笑了,我们夫人也没说我什么,还要领着我去二弟院子里,许我当着他的面笑。” 这么说就酸了。 安夫人虽然也不是磋磨人的婆婆,但是对两个儿媳妇也没这么宠的,闻言两个嫂子脸上就有点酸。但是紧接着想到妹婿是那个模样,那点酸意顿时就不见了。 “姑姑,吃糕。”这时,轩轩来到于寒舟面前,白生生的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