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不耐烦听,抽了个空当就开口道:“本宫记下了。既如此,本宫就带真真出门了。” 在外人面前,他都叫于寒舟为“真真”。 王家人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送两人离开。一上马车,李泰就握住了于寒舟的手:“你想我没有?” 马车里光线并不明亮,但于寒舟还是看得见他熠熠生辉的眸子。 她不由得对比起一年前和一年后的他。 嗯,一年前的他看她时还是痴痴的,是拘谨的。现在的他,大约是上回握她的手没被打,大胆了许多,看她的眼神热烈而多情。 “你猜?”于寒舟反问道。 李泰不禁哈哈大笑,伸手拧她鼻尖:“你肯定想我了,只不好意思说。”顿了顿,“你是不是逗我呢?我看你平时胆子也不小?” 李泰开始发觉了矛盾之处。他回想着两人定亲以来的相处,她有时显得很拘谨而约束的样子,有时又不拘礼法很是大胆。 她还敢叫他猜。都这样大胆了,难道没胆子说想他? 李泰心头一热,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如果她其实没那么胆小,他是不是不必担心吓到她?离成亲还有三个月,听着不是很久,但其实每一天都很难熬。 李泰不想熬。 他长这么大,要什么有什么,恣意惯了,什么时候这样煎熬过? 察觉到手被人握得紧了,于寒舟便轻轻斜他一眼:“你要怎样?” 李泰被她这一眼看得,心头那叫一个火热! 他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脑子里涌出许多大胆而放肆的念头。 但是这些念头,他一个也没敢实施。他也只敢想一想罢了,他实在怕唐突她。 “你真坏。”他小声说。 于寒舟无端端戴了这样一顶帽子,不甚服气:“殿下为何这样说我?” “你总叫我难受。”他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放自己心口上,“你怎能常常叫我难受?我难受极了。” 他憋得慌。 想对她做许多事,可又怕她生气,憋得自己难受不已。 都是她坏,将他憋得这样。 于寒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里不禁对他又高看一分。这人虽然是太子,却也算得上守礼了。 两人是未婚夫妻,在马车上,没有外人在,他也只敢摸一摸她的手。 “那我这样坏,你还喜欢我么?”她微微凑近他问道。 李泰立刻点头:“喜欢。” 她怎样他都喜欢。 她好,他喜欢。她坏,他仍旧抓心挠肺的喜欢。 于寒舟没去问他“你喜欢我什么”这样的矫情话。她弯起眼睛,轻声说道:“我也喜欢殿下。” 对待李泰,甜言蜜语只需要这一句就好了,什么都够了。 只见李泰一手捂着心口,心情激荡,想晕过去又想蹬腿的样子,于寒舟轻轻笑起来。 很快道路上的人就多了,李泰牵着于寒舟下了车。而这一下车,就再也没松开她的手。 两人牵着手,在侍从的围护下,在人群中缓缓行走着。 李泰一偿夙愿,心情别提多美了,引着她看路上的花灯,又问她要不要吃东西。然后来到去年她坐过,他只能站在下方痴痴看她的那家茶楼前,牵着她走了进去。 他早已包下整座茶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