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不会做人也不会说话,拿他当个屁就好了,犯不着跟一个蠢货计较,至于顾清让……这个顾清让有点意思。 邵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这个人,看着像是个文弱书生,可他总觉得这个人不一般。 至少暂时,他还没能看清他究竟是个什么人。 这样一拖沓,等他们赶到客栈,收拾好行李,前脚刚住了下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秦洛和沈清欢就赶到了。 天色已晚,四下里一片漆黑,只有一串灯笼高高的挂在客栈地门口,风一吹,灯笼轻微的晃动着,在地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秦洛扫了灯笼上贴着的“同福客栈”四个字一眼,就将马鞭丢给随行而来的将士,带着沈清欢迈步向客栈走去。 同福客栈是大秦的老字号店,几乎每一处地方都有一家。 而这一家,因着开店的年岁久远,装修还是好多年前的风格,内部很大,分为上下楼,楼上是住宿,楼下则是吃饭的大堂,墙壁斑驳,当年修葺的白墙面早已经脱落,露出里面坑坑洼洼的砖头,凳椅也都是带些伤痕的,不说收拾的倒是很干净,看不见多少灰尘。 大堂内零零散散地坐着十几位客人,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这个点儿还不曾离去,显然都是住宿的。 秦洛带着沈清欢穿过大堂的时候,锐利的眸光从西南方角落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长得有些彪悍的男子身上划过,落在了他面前摆放着的鱼肠剑上,视线一凝,就淡淡地转移了开来。 “哟,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呢?” 掌柜的是一个身高六尺,看上去二十来岁,体态丰.盈的小娘子,听到了脚步声,她抬头一看,里面放下手中的账本,扭着腰肢迎了上前,笑眯着眼睛道:“客官您可真是有福气的,咱们店啊,刚好还有最后两间天字号房,您要不要和……” 她瞥了沈清欢一眼,在见到他姿色平平时一顿,眼中闪过一道诧异,随后用笑容掩饰了过去,“和您的朋友一同住下?” 秦洛垂眸瞥了她一眼,小娘子长得颇为俊俏,柳叶眉,弯弯的大眼睛,笑起来甜甜的,隐隐透露着些许风.情,注意到大堂上不少男子皆悄悄的留意着这位小娘子,秦洛唇角勾起一个嘲弄的笑容,正要说话。 “不必了,她和我们一起的。”一道清亮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邵言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身上的衣裳未换,显然是一直在等着他们的。 他眯着眼睛盯着秦洛,拖着长音抱怨道:“三弟你怎么才来啊,这都等你半个时辰了——” 说着狠狠的瞪了沈清欢一眼,声音也变得尖锐,“二柱子,你个作死的奴才,也不知道管着点少爷,说,是不是路上两个人又跑去喝花.酒了?” “……” 秦洛仅仅是一顿,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嬉笑的神情,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什么半个时辰,二哥尽知道睁眼说瞎话,我倒要来问问这位漂亮的小娘子,我究竟是不是晚来了半个时辰。” 她说着吹了一口头上的碎发,挑着眉头给小娘子抛了一个帅气的媚眼,“小娘子,你来说,我晚来了多久?”十足的一个浪.荡的草包少爷作风。 邵言在楼上抢声道:“老板娘,这住房的银子可是我付的,你也要想清楚了再回话啊——” 周围的食客抬头看了看,摇头笑了笑就重新回过头去,该吃饭的吃饭,该喝酒的喝酒,该闲聊的闲聊。这情景,一看就知道是哪个富贵人家出来游山玩水的纨绔公子,此刻兄弟二人闲着没事做,正闹腾着呢。 大户人家的兄弟之间关系不和是常有的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