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云秋这么容易就被洗脑了,意味深长道:“他父母没的早,比较缺爱,谁对他好,他就会听谁的话。” 男生一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起身道:“谢谢温少。” 温祁道:“不用谢,走吧。” 男生于是也打鸡血地走了,温祁便坐在那里看新闻,继续做忧愁状,就差找点花挖坑葬一葬了。 棉枫找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个画面,走过去坐下:“你怎么了?” 温祁道:“我觉得自己太渺小。” 棉枫道:“什么?” 温祁闭了闭眼:“我本以为可以忘记那天的事,但最近只要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生命的消逝,而我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棉枫上次没等冲出大厅就晕了,然后一路晕回到了岸上,醒来才得知事情的经过。 也因为太无能,所以他最近都在认真训练,闻言便握了握他的手,安慰道:“你别多想,不是你的错。” 温祁道:“我知道,可我就是伤心。” 棉枫不太会安抚人,只能耐心陪着他多愁善感的艺术家朋友,等上课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教官早已在关注某人,也知道他们班的事,觉得实在太鸡毛蒜皮,便趁着休息时走到艺术家的身边,打算充当一回园丁,浇灌一下受伤的娇花,顺便为他们说和说和,不就是为了一个篝火晚会的节目么,不至于闹到孤立的程度。 他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温祁摇头,“我在思考生命。” 教官道:“哦,思考出什么了,和我说说。” “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会永远活着,”温祁看向他,“教官你知道战区每天要死多少人么?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在为了和平负重前行,而我却在这里苟且偷生,我觉得太不应该了!” 教官:“……” 温祁沉痛道:“我看了新闻,那一串串冰冷的数字压得我都要喘不过气了。” 教官道:“……你等等,你不是为了你们班的人孤立你才伤心的?” 温祁诧异:“他们孤立我了?” 教官道:“当我没说。” 温祁一摆手:“孤立了也没关系,在生命面前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你说呢教官?” 教官能说什么? 他木然道:“……对,你说的对。” “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温祁目光坚定,“我要流尽我所有的血和泪,化作一条和平的小溪流淌着。” “哦,好。”教官轻飘飘地走了,心想艺术家难道都是神经病么! 班里的人也在关注温祁,见他这副模样,深深地觉得他们的孤立取得了重大成果,此刻见教官回来,班长觉得要趁热打铁,便也去找温祁了,想让他服个软,道貌岸然问:“温祁同学,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温祁闭上眼:“嗯,我最近总在做噩梦。” 做被他们彻底抛弃的梦么?不至于吧? 班长不知为何觉得有点爽,问道:“什么梦?” 温祁道:“我梦见那天游轮的事,眨眼之间,生命就这么没了。” 班长反应一下:“是么?” 温祁道:“班长,你知道身为一名军人要肩负多大的使命么?” 班长道:“……啥?” “来,我给你详细说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