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幼女,连刚出生的女婴都不放过?” “还不止呢,听说他专门把咱们华夏的女童卖到东瀛去供东瀛人狎玩享乐呢!” “你们不知道吗?唐楠是东瀛人的间谍,来华夏就是来搞破坏的!” “听说就连青帮都被他策反了,现在整个青帮内部都听他的话……” “喂!这事你也敢说?不要命了?!” 原本脸色就不太好看的廖房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脸色越加阴沉,他清了清嗓子,对周围人拱手道:“各位父老乡亲误会了,我们青帮和这等小人并没有什么关联,像是此类小人,我们青帮也齿于与他为伍。”他抬高下巴,对茫然无措的唐楠蔑笑:“唐少爷,这里不欢迎你,请回吧!” 唐楠觉得自己在做梦。要不然他怎么会变成过街老鼠,人人都在骂他呢?他们都在说什么? 狎弄女童?往东瀛贩卖人口?东瀛间谍?策反青帮?这一桩桩一件件闻所未闻之事怎么都和他扯上了关系? “你们血口喷人!”他怒不可恕地指着他们:“你们给我等着!我算记住你们了!这事我们唐家跟你们没完!” “完了,唐大少也要把我们卖给东瀛人了。”人群里有人冷不丁说道,然后引来一片笑声。 “你、你们……” “少爷!老爷叫你回去!”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他还没挣扎几下,就有几个人一拥而上直接把他捆了起来,扔到了车上。 “住手!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唐树德!我爹认识警察署长!你们敢碰我,我要让署长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轿车绝尘而去,只甩下这几句咒骂声,没过多久,这些话以八马难追的速度在市井里流传开来,成了无数闲汉嘴里的新谈资。 且不说警察署长听到这些话时有多么震怒,就说唐南刚绑回到家里就被父亲狠狠揍了一顿。 “我唐家百年清名都被你给毁了!我唐树德怎么生出你这个畜生!”他爹双眼赤红,举起棍棒狠狠抽到他身上,“你如此不忠不孝,丧尽天良,怎么还有脸活着!” “爹?”唐楠惊愕地望着暴怒的父亲,“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做!” “住口!”唐树德喝道:“给我把这个孽畜绑起来,以后不许他出门!我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还有你!张德福,都是你带坏了少爷!把他拖下去打!” 张德福惊惶的看向正在向他逼近都五大三粗打手,连连摇头:“我不是,我没有,小的什么也没做,求老爷明鉴啊!” 唐树德不耐烦道:“把他嘴给我堵住。”他们唐家养他,还送他上学,他不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勾引楠儿走上邪路,这种下人还不如打死了事! ※ 乐景再次从杨经纶嘴里得知唐楠消息时,已经是三个星期后了,盘踞市井之间喧嚣尘上越演越烈的传说最终以唐楠的失踪划上了句号。有人说唐楠死了,有人说他被唐父关起来了,也有人说他被唐父送出了国,总之,华夏是再也找不到唐楠这号人了。 至于张德福,从此以后就从学校里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往日颇为殷实的唐家也因长子唐楠的恶名而元气大伤。警察署长大概是为了撇清关系,这些日子以来警察在唐家进进出出,不知道查出来唐家多少罪名。 “那唐家平日里就多行不义,这下警察署长为了撇清关系也只会数罪并罚把他们关进大牢里,至于什么时候放出来,那就不好说喽。”杨经纶还在那里感慨:“这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唐家也是自作自受!” 天理循环吗? 乐景整理着书桌文稿,垂眸低笑。 他不信天理,他只相信他自己。 古斯塔夫·勒庞在《乌合之众》里写道:“个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他所作所为就不会再承担责任,这时每个人都会暴露出自己不受到的约束的一面。群体追求和相信的从来不是什么真相和理性,而是盲从、残忍、偏执和狂热,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当真相还在穿鞋的时候,谎言已经跑遍了大街。 乐景在最初,不过是买通了几个小报记者,让他们在小报上刊登一些似是似非的文章罢了,这些“知情人爆料”含糊其辞,并没有说出具体的名姓,如此才能给公众足够想象的空间。 然后便是让周大买通几个二三等妓女,也不需她们多说什么,只需要和嫖客不经意间说有个唐家大少爷和贴身仆人感情极好,形影不离,睡觉都在一起, 再说唐家少爷偏爱女童,据说是因为他在外国留学时从东瀛人那里学来的,所以在妓院只玩雏妓。 再说一下唐家有权有势,唐家少爷花样多,听说经常有小女孩死在他床上,警察也不管。 紧接着,便是让一些闲汉到酒馆中,酒后扯淡给酒友说:“别看唐家大少看起来斯斯文文,其实人家可是青帮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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