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另寻个安全之处藏起。 白厉才走,我就见萧独随萧煜出来,一行人穿过走廊,往那准备修建神庙的林苑方向去。萧煜和七弟都不知我在这亲王府上藏了什么,不知拖延时间,我恐他们比白厉早到,便只好也一并跟去。 我紧随萧煜身侧,给他一个劲的使眼色,萧煜察觉什么,抬手命身后推轮椅的家仆停下。见我微微颌首,他便心领神会,将萧独引向了另一边的林苑,我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便是皇兄准备修建神庙的地方?确是块宝地。” 进了林苑,萧独便四下张望起来,像在寻觅什么。 ——果然是有备而来,还好我反应及时。 萧煜哂道:“太子谬赞,怎么样的宝地,都比不上东宫呀。” 他这话说得不阴不阳,气氛一下便不对起来。 萧独笑得玩味:“皇兄改日来东宫坐坐?我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太子倒是重情重义。” “那是自然,我虽不是俪妃亲生,却是俪妃养大,与皇兄共同仰赖一母照拂,少时也多亏了皇兄,对我这个弟弟爱护有加。”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任谁都听得出来是讽刺,萧煜一阵沉默,想是不知如何接话,却是七弟一声轻笑,打破了僵局。 “臣看,天要下雨,太子与煜亲王还是不要站在这里的好。” 萧煜却不动:“七叔可否回避一下?我有话想与太子说。其他人也都退下。” 我不好站在那儿,便假意离开,又偷偷折了回去。 “明人不说暗话,臣,知晓太子对臣怀怨在心,但如今皇上北巡,外敌虎视眈眈,太子身兼监国大任,臣则负司徒之职,有监督辅佐之重责,又与太子殿下分掌御林军,太子即便想除臣而后快,也要三思而后行,万莫冲动行事,要以大局为重。” 我暗暗惊异于萧煜竟将话说得如此赤裸。 对于萧独来说,这是警告,亦是挑衅。这萧煜,真是不嫌事大。 “煜亲王这是在威胁本王?”萧独笑了,黑暗中,他的声音是我未曾听过的冷戾,“若煜亲王不轻举妄动,本王也不会冲动行事。煜亲王既知我是太子,父皇不在,我就为君,你为臣。是臣,就得有个臣子的样子,不要以下犯上,更不要动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萧煜也笑了,满满的讥嘲:“臣……遵命。太子今夜上门,不会就是为了对臣说这个罢?还是当真为了臣在府中修建神庙而来?” “实不相瞒,本王是来寻一个人,和一件物事的。”我一惊,抬眼见萧独弯下腰,扶住萧煜的轮椅靠背,“皇兄知晓在哪里么?” 我脚下僵住,望了望四周。 这是亲王府,萧煜的身份摆在这儿,萧独怎么说也不能明着抢人。 半晌,我听萧煜笑道:“太子说什么?臣听不懂。” “本王不想与你起争端,但皇兄若执意装傻,本王就为难了……” “太子可真把臣搞糊涂了。这是臣的府邸,臣怎么不知道,来了什么人,又多了什么物件?” “皇兄,人你留不得,东西你也留不得,留了,要惹祸上身的。”萧独压低声音,我却听得一清二楚,“是我的,就是我的。” “若臣,执意要争呢?东西,臣倒不清楚,这人么,却非池中之物,留不住的。” “那我们拭目以待?”萧独直起身来,“皇兄,好自为之。” 我在一旁听他二人对话,只觉暗流汹涌,硝烟滚滚,只觉心绪起伏不定,见萧独走出林苑,便往暗处退了退,但见他刚到走廊,身子竟歪了一歪,倒了下去。我不禁愕然,想起上次萧煜交给我榲肭的事,担心是萧煜在酒席上下了毒,疾步走去察看。萧独被一个家仆翻过来,他一咳,嘴角淌出一缕血,真像是中毒之兆。 “快扶太子进屋,传太医过来看看。” 听见萧煜声音,我心下生起一股无名怒火,搭了把手,将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