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好借此将重兵都掌握在手里?万一他有二心,那魑军入境,岂不是如入自己家门? 我不信萧独,也不敢信他。他智勇双全,心机又深,血统又非同一般,太危险。哪怕他现在喜欢我,也只是一时的,我与他这样的关系,非但违背伦理,还掺杂着权力,更别提,我还……有事瞒着他,终究不会长久,指不定他何时便会变心。 若我日后栓不住他这只狼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正出神想着,便觉一只爪子搭到肩上,将我寑衣剥开来,我一把扣住他手腕:“那,你父皇的死活,你真不在意?” 萧独的眼神冷了下去:“我不关心他活不活,只在意,他有没有死。这十几年来,我尊称他为父皇,可惜,他不配做我的父亲。” 我听他这语气,绝非仅仅因为萧澜对我的觊觎:“此话怎讲?” “皇叔是关心我?” 我没有否认:“你说不说?” “我生母因曾沦落风尘,在我年幼时,就被他逐出王府,与我被迫分离,又回到青楼,我思念母亲,他却不肯让她见我一面,来一次便赶一次,想驱赶什么脏东西似的。我早慧,这些事都记得清,父皇大抵是以为我早就忘了。他容我留下来,活着,不为其他,只是因我命硬,生时杀破狼星现,算命师说我能替他挡凶避灾,可做他的第二条命,成为他的柏奚。他从没有拿我当过儿子。” 我理了理思绪,半晌才挤出几字:“你……现在还思念母亲么?” “自然。”他笑笑,“我幼时与常人有异,不喝奶水,喝人血。我母亲疼我,就以血喂我,常常被我咬得满手是伤。自我懂事以后,便一直派人寻她的下落,可是寻来的,只是她的骨骸。” 我心一酸,背过身去。我原以为萧独生母在他不记事就已离开,不料他竟对生母如此眷恋,直到现在还不忘,若被他知晓了…… 我当如何是好? 只怕他今日恋我愈深,日后便恨我愈深。 我双手沾满鲜血,并非善类,可这会胸口堵得发慌。 一双手臂从后将我搂住,他在我颈侧嗅了嗅:“皇叔,怎么了?突然这么关心我,叫我受宠若惊啊。” 我伸手向后探去,一路往下,萧独呼吸骤沉:“想要了?” 我忍着耻意,点了点头,自罚般的背过身,为他雌伏,萧独却不趁势,反倒握住我的手腕:“皇叔怎么突然如此主动?” 我有点难以启齿,仍是硬着头皮道:“朕,朕就是想要了。你啰嗦什么!你不想,朕就睡了。” 萧独僵了一僵,将我搂得更紧,乐得在榻上打滚,我先是不明所以,继而反应过来—— 他误会了。他以为是相思蛊起了作用。 “我就知道皇叔喜欢我。” 我的心揪起来,瞥了一眼天色——天边已隐隐泛亮。 而我的身子,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他翻身将我放到身下,在我颈间厮磨。我捏住他下巴:“独儿。” 萧独抬眼看向我,不知我是何意,我看着他,有些不忍,索性闭了双眼,凑上去吻住了他。萧独未有放肆,待我挪开双唇,便勾起了唇角。熹微晨光中,他的笑容甚是情深意笃,衬得我君心似铁。我思绪一片混乱,萧独喊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 “以后,我可得好好学一学,如何伺候皇叔才是。” 我魂不守舍的:“该早朝了,你先退下。千万记得,别叫人看见你从寝宫出去,否则传开了,对朕与你都不好。” “臣,遵命。” 窸窸窣窣的,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