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许是,思念得狠了,便情不自禁地唤出了口。” 乌绝笑了一声:“陛下口中的独儿,就是乌顿方才提到的那个摄政王萧独罢?据本王所知,也便如乌顿所说,他不是被你下令杀掉了么?又何故会如此思念他?实在令人费解。” 他语调波澜不惊,全然是提起一个陌生人的态度。 我不答反问:“乌绝王好像对朕与那个故人的事,很感兴趣?” “并非如此。”他摸了摸下方的雪狼,冷冷道,“好奇罢了。” 我凝视着那张黄金面具,心绪如惊涛骇浪,阵阵翻涌,愈发的怀疑这张面具之后就是我满以为已被葬在帝陵的那人。 独儿,是不是要等你肯自己摘下面具,你才肯认我? “啊……好痛。”我捂住大腿,把药瓶甩到一边,“这药不起作用,都说你们地盘草药种类繁多,乌绝王没有别的灵药么?” 桑歌叫起来:“你,你分明没有擦!” “胡说,朕方才已上了药,仍是血流不止!”说着,我将伤口弄裂了些,蘸了一手的血给他。桑歌抓住我的小腿,便要给我上药,我打开他的手,捂着大腿连连喊痛,“酒,朕要酒!” 乌绝挥了挥手,道:“赐他药酒。” 药酒端上来,我便一连灌了好几大口,假作大醉,将腰带解开来,袒胸露腹地斜卧在软毡上,眯眼瞧着乌绝乱笑。 若他真是萧独,我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去。 第57章 露心 这招似乎果然奏效, 乌绝将交叠的双腿放下桌去,坐起身子,双手扶在膝上,像是感到不适。我盯着他的胯部细看,但乌绝裤子厚实, 又围了兽皮护腰,将那处遮得严严实实。 我撑起身子, 任外袍自肩头滑下, 哂道:“帐子里好生暖和,乌绝王莫不是觉得热了?八成, 是这帐子里人太多了罢。” 乌绝的目光终于落到我的身上。我满脸挑衅地挑起眉梢。 他盯了我半晌,才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 我的心跳得愈发剧烈了。 除了期待以外, 更多的是不安。我害怕他的那张黄金面具后不是萧独的脸,害怕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想和猜测。 我何曾如此茫然失措, 如此惶惶不安过? 这都已经不像我了。 “大王!”桑歌有点不甘的唤道。 “出去。” 桑歌蹙起眉毛, 磨磨蹭蹭地和那女宠爬着退出了帐子。 我与乌绝隔着一张桌案,相视无言。一时间,昏暗而温暖的帐中安静得出奇,只有炉火轻微的噼啪声, 气氛暧昧而危险。 见他将手里的骨骰扔进金盘中,我便也从地上拾起一颗, 随他一起扔进盘中,两颗骰子撞在一处,碰到盘底, 发出一连串轻响,与我的心跳重合,令我莫名的一阵心悸。 眼前乌绝颀长的手指将其中一颗骰子突然按了住。 “陛下也会玩我们魑人的玩意?” “不会,只玩过类似的,在冕国,叫晷棋。”我伸手去拨弄另一颗骰子,有意无意地擦到他的手指,“朕一向玩得很好,不知玩起你们的恰特兰格来如何,不如,乌绝王与朕切磋一番?” 说着,我抬眼看他,望进面具孔洞间那对深碧的眼瞳里。 “谁若是输了,就连饮三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