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温初酒,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她到底是装糊涂还是真的没懂他的意思,看了两眼他就没耐心了,啧了声,道:“你是瞎了吗?没看见朕正在处理朝堂上的事,走不开吗?” 祁琛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温初酒仿佛喝醉了的小奶猫终于醒酒了,哦了声,樱唇微张,眼眸眨了眨道:“那皇上等一会儿,奴婢去将膳食端过来。” 祁琛冷冷的嗯了声,又垂眸看着奏折,似乎很忙。 温初酒走到了餐桌前,看着满满当当的一桌子美味佳肴,想开口问他喜欢吃什么,但是又觉得御膳房的人不可能明知道皇上不喜欢吃还做,便挑了几样卖相上乘的菜肴夹到了碗里,另一只手端了一碗白米饭往龙案处走去。 祁琛看着温初酒端着两个碗走过来,扫了一眼,又低头看着奏折,看上去依旧很忙。 温初酒倒是没看见男人的视线,将菜肴和米饭放在了龙案的一处空位上,见祁琛依旧垂着眼眸批阅奏折,非但没有停下来用膳,反倒还提起了笔,煞有其事的勾勒着朝堂大臣奏折里的宝贵意见。 温初酒怕菜肴冷了,顶着被骂的风险,上前一小步,低声提醒道:“皇上,用膳了。” 很忙碌的祁琛似乎隔了很久才听见这句话,温初酒无声的咬着腮帮子等待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接下来要说的话,看了他一眼,半晌后,殿内便响起了男人一本正经的声音,道:“没看见朕正在忙?” 温初酒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接,明明是他同意她将膳食拿来这里的,如今又说自己在忙。 温初酒还以为祁琛是又起了戏耍她的心思,正准备乖乖的听他的话,却在下一刻,听见了男人一本正经的嗓音道:“朕没空,你喂朕。” 喂! 温初酒瞪大了双眼,一双桃花眼瞪得圆鼓鼓的望着他,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祁琛依旧一本正经的模样,提笔又在大臣的奏折上写下自己的宝贵意见后,见温初酒始终愣着没动,不由得蹙眉,嗓音带着满满的不耐,“怎么,要你喂朕用膳,倒是委屈你了是吗?” 没等温初酒回答,祁琛冷笑了声,将笔丢到龙案上,殿内顿时响起清脆的声音,她被吓的一惊,却在下一刻又听见祁琛道:“是不是要叫那个太医过来,等他同意,你才肯喂朕用膳?” 这话里的意思,让温初酒竟真的觉得她与那个太医有什么理不清的爱恨纠葛,但是她明明就是第一次见,为了不让祁琛再说些什么话污蔑她与太医的清白,温初酒立刻上前几步端着菜肴道:“没......是奴婢眼拙,没看见皇上正在忙,奴婢这就喂皇上用膳。” 祁琛冷笑了声,倒是止住了话,垂眸继续批阅奏折,过了一会儿似乎还是过意不去,嘲讽道:“喂朕吃饭,这等荣幸,也不知道你们温家修了几辈子的福。” 温初酒一边端着白米饭,一边低声奉承道:“皇上说的是。” 她是第一次喂人用膳,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男人,这有点亲密又暧昧的动作,倒是让温初酒脸色又蓦然红了些,但很快的那些异样的思绪便被她挥开,她敛了敛神,对着此刻忙得不可开交的祁琛道:“皇上,劳烦您张张嘴。” 方才怎么顺心怎么来,便顺从了内心燃起来的念头叫她喂他用膳,如今,见小女人微微屈膝,视线与坐在龙椅上的他平视,葱白的指尖攥着筷子,袖口恰恰好沿着她的玉臂往下滑到了手肘处,她那白如雪,如刚剥了壳的鸡蛋般滑嫩的手臂往前伸,一张小脸双颊处略带了些绯红,一双桃花眼轻颤,鸦羽般乌黑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就这么扫过祁琛的心头。 她这个娇滴滴怯羞羞任人欺负的勾人模样,在这年大雪纷飞的寒冬里,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勾着祁琛的心,狠狠的悸动了下。 祁琛喉结滚动,下意识地张开了口,任由她将那其实吃起来索然无味,但却莫名的有点甜的白米饭喂入了口中。 那时候,她没看见,他也没察觉到,自己的耳根悄无声息的红了。 殿内安静的温初酒都能听见祁琛略有些深沉的呼吸声,为了将这个莫名奇妙突然旖旎起来的气氛掐断,温初酒下意识地喂的有点快,祁琛倒是破天荒的没有责骂她,张口配合的吃的很快。 一碗饭吃完,温初酒狠狠的松了口气。 祁琛倒是难得通情达理一次,冷着声对着温初酒道:“自己去那里用膳,等会儿回来研磨。” 温初酒谢了恩,端着祁琛方才用过的碗筷便往餐桌前走去。 时间悄无声息的过去,转眼也到了夜间,到了换人伺候的时刻,温初酒悬了一日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夜间伺候的人已经来了,温初酒行礼退下,话刚说完,就被祁琛冷声截断,道:“谁允许你走了?” “过来,伺候朕更衣。”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篇好友的文~现言哒~ 明天没预估错的话,很高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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