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男人轻慢的叹息了一声,薄唇轻启,嗓音带着缱绻的缠绵,道:“就这么......不想同我相见了吗?” 以至于,在异国独处三年,披着人皮。 他声音很轻,但好像还是惊扰到了睡梦中的小女人,她秀气的眉蹙起,继而翻了个身,想侧过身背对他,却给男人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娇软的小身板。 将她正准备侧过去背对着他的身子给板正了。 怀里的人软乎乎的,和三年前似乎差不多,太久没抱过了,说不上什么滋味。 但顾归酒知道,自己的心头还是慰籍的很,知道她没死,虽说生气她的隐瞒,但骑马来藩地的路上,他满心都是欢喜的,又激动又兴奋,生怕自己是白欢喜一场,以至于见到她之前的那一刻钟手都是抖的。 抖得厉害。 直到见了人,瞧见了她那心虚到不敢同他对视的眼神,以及那明明很不悦,却又隐隐忍着的模样。 同三年前相差无几。 那时候的心都是血液沸腾的,欢喜的很。 但也没有胆子同她相认。 如今,这人就在他怀里,睡得香熟,他喉结滚动,继而低哑的呢喃了句她的名字,“酒酒......” 那人原本就蹙起的眉头蹙的更深,继而樱唇轻启,细细低低的嘤咛了句什么,顾归酒没听清。 他俯身,抱着她的手收紧,唇抵在她肉肉粉粉的耳垂边,高挺的鼻骨戳弄着她的耳朵尖尖,唇齿间蕴着梨花酒的酒香气,呵笑了声,嗓音带着缱绻的爱意,道:“说什么呢......我没听清。” 靠的很近,他唇总是在下意识的占她的便宜,她熟睡,被下了迷魂药,但多少被他温润的气给熏得下意识红了玉颈,露出的那节恰恰好绯红绯红的,灼的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顾归酒喉结滚动,眼底充斥着微不可见的红,像是有种要将她吞.入.腹.中的那种冲动,但如今不是时机,本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下了药,如今又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那档子事,万一有一日被知晓了,还不知她会怎么气。 气倒也无所谓了,他以后哄着便是了,只是怕她又一言不合,他一个不留神便吃了假死药。 那可真是挠他的心肝,吸他的骨髓了。 他怀里抱着她,也没再多过分的举动,只抱着她都叫如今的他心满意足了,怀里人香香软软的,皮肤白嫩的能掐出水,方才也不过是没忍住吻了吻她的耳尖,如今便留了个小小的绯红印记。 暧昧灼人的很。 他喉结滚动,心中虽是心满意足的,男人的劣根尚在,他亦不是柳下惠,哪能心尖尖上的人在怀里还能做到冷静自持,更何况这人本就是他的妻。 思及此,他灼人的目光便望向了她的那张微微露出了两颗小贝齿的樱唇上,喉结滚动,只觉不要太过分,亲一下就好,两唇就要触在一起的那一刻,那怀里人嘤咛了句,继而嘀嘀咕咕的说了句话,让顾归酒浑身都僵硬了。 “祁琛.......我说过我们两清了,别再来我、我梦里了......” 她秀气的一张小脸纠结成一团,眉头蹙的很深,本就是一张勾人的小脸,让他魂牵梦绕,如今,却从她那张不安分的小嘴里,说出这等挠他心肝的话,这叫顾归酒怎么能受得了。 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年除夕夜,外头万家灯火,烟花璀璨,而他却听她喝醉后说了与现在的同一句话,说完后,便眼一闭,他的魂都随着那晚,被她一并带走了。 ——祁琛,我们两清了。 怎么可能两清,顾归酒心口一灼,喉口都发涩,没有多加思考,他怒火中烧,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又缠绵的一吻便送了上去。 唇齿间是梨花的酒香气,很浓,被渡过来的液体灌入了他的喉咙,让他醉的不轻。 他扣住她后脑勺的大手愈发的收紧了些,一个吻没有节制,烛火都快烧到底了,他还是不愿放手,似乎想把自己心里的愁肠千苦透过这个吻,尽数的说与她听。 力道愈发的大了,他暴戾的停不下亲吻她的冲动,直到怀中的小女人闭着眼,嘤咛了句疼,之后泪水便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才愕然回神,继而赶忙松开她。 她泪就流了眼尾处一点点儿,翘卷的睫毛被泪珠湿润了粘在一起,白如雪的脸因为喝了点酒双颊都带着绯红,他心肝都颤了颤,继而捧着她的脸,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温柔不自知的亲着她的眼角,继而嗓音哑的他自己都听不出是自己的声音,低沉颤抖,近乎哀求道:“别再说这些两清的话了,温初酒,你同我之间两清不了。” 他咬字很清晰,最后那句你同我之间两清不了,咬声愈发的重。 见她终于没再流泪,他喉结滚动,眼底有微不可见的红,他哑着声道:“温初酒与祁琛两清不了。” “今羡同顾归酒,亦两清不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