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於的眼眶红了,看着马车驶入了屿国的边界,看着马车扬长而去。 心口狠灼,喉口都发涩。 脑海中忽然浮现了炎卿帝的话,对啊,从开始,他就不配。 不配得到她。 毕竟,感情之间夹杂了谎言,就像白纸上加了污点。 风烟起,他看着城门关闭,马车化成一个小点消失在视野里。 从现在开始,我失去你了。 亦或许...... 我好像从来没有真的得到过你。 马车在颠簸,那人在熟睡,对外头的一切没有一点儿知觉,顾归酒将她抱起来,拥入怀里,薄唇抵着她的耳畔,呢喃道:“不知你醒了是否会怪我把你带回屿国,你要气便气吧,你再气我也不可能放你走的,你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 · 有喜鹊在宫墙上叽叽喳喳叫个没完,蝉鸣声也吱吱吱叫个不停,隔着开了的窗棂传入了安静睡在床榻上的今羡,她眉心微蹙,嘤咛了声,夏季的和风徐徐的吹起了床榻前的纱帐,拂过今羡娇美的脸庞。 也彻底的惊醒了今羡,她美眸睁开,因为睡了太久,久到睁开眼看见光亮便会刺到眼睛。 她眨了眨眼,继而伸出葱白的指尖揉了揉自个儿的眼睛,待眼睛适应了光亮之后,她才缓缓地睁开眼。 入眼的是明黄色的纱帐和被子,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龙腾图案,她眉心突突的跳了两下,心下有些慌,侧眸隔着清透的纱帐往外看,是一座华丽的宫殿,甚至还有点儿熟悉。 今羡蹙眉,回想起她准备逃走时,遇见了顾归酒,之后便晕了过去。 思及此,她看见眼前略有些熟悉的宫殿,心下很不安,立刻掀开被子下了床榻。 掀开被子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质地极好的明黄色的寝衣,她的寝衣全是白色的和素色的,她很明确自己没有这件明黄色的寝衣,就是因为明确的知道,方才觉得更加地不安。 今羡对着外头喊:“阿默。” 只是喊出阿默俩字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的很,也嘶哑的很,她立刻踱步走到了床榻不远处的茶卓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凉了的茶水。 喝下去的那一刻,只觉喉咙都舒服多了。 杯子被放在了桌子上,应声而入了一个穿着素青色的宫女,还没等她润完嗓子问她话,那个宫女倒是先欠身行了礼,面色端正道:“珞儿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宫女都说了娘娘,今羡也没傻到还问人家这里是哪里。 其实刚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觉得这座宫殿格外的眼熟,如今细细一想,可不是眼熟嘛,这里可是当年她呆过一段时间的承天宫。 今羡撑在卓沿上的手收紧,没有去回应宫女的请安,只是看着她,嗓音冷冽道:“顾归酒呢?” 这么直白的说出了炎卿帝的名字让宫女愣是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毕竟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都无人敢这么直白的称呼皇上的名字,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宫女担忧的左看看右看看,生怕被有心人听了进去,今羡却是没空同她提心吊胆的观察隔墙有没有耳,蹙眉道:“问你呢,顾归酒呢?” 宫女被今羡不善的语气惊扰的顿时回了神,立刻低声回道:“回娘娘,奴婢不知道皇上在哪里,但这会儿估计还没下早朝,又或者在远乾宫处理政务,奴婢也不是知道的特别具体。” 问了等于白问,今羡正准备自己找的时候,宫女立刻跟了上来,着急道:“娘娘要去哪里?” “找他。”今羡冷声道:“你不用跟着。” 她要找到他,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珞儿怎么可能敢不跟着,皇上两日前带人回来之后便放在了往日谁都不允许踏进的承天宫,脸上的笑意还是她至今为止瞧见的最灿烂的,虽然这位素未谋面的娘娘这两日都在昏睡,但是皇上下了早朝或者处理完政务之后,都会第一时间回来看看她,之后便腻在承天宫,夜里也是同这位娘娘一道睡。 虽说没有点明是什么位份,但位份肯定不低。 连皇上都如此的紧张,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