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顶上,低声下气道:“乖宝,你同我说说话好不好,就一会儿,就一会儿,我等会儿就走!” 想到被隐瞒了纳妃的真相,在他怀里挣扎的今羡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要,我没有什么时间可以听你说这些,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以前觉得烦,觉得闷,觉得厌恶,更或者是恨,他都能接受,但是如今,冷不丁的从她嘴里听见恶心这个字,还是形容他的,顾归酒忽然就感觉心口被她刺伤的地方疼得很,他哽咽,声音像是含了沙那般嘶哑:“温初酒,你怎么......怎么能这么说!” 他声音抬高:“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心里,你是有多重要!你到底知不知道!” 今羡别开头。 顾归酒哽咽,把自己的难受、以及三年来的煎熬全都告诉了她:“你知道你今日给我塞人,你知道我有多难受么,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恨我,讨厌我,你也不知道,我在这三年里,日日夜夜的想着你,你甚至不知道,我每日每夜都在幻想......若是你还在就好了,我可以给你全部的爱,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可你呢!你一言不发离开了我,用的还是最狠的方法,你假死了,你假死只有你知道,但是对于我来说,那三年里,你是真的消失不见了!” “你消失了,对于我来说是什么,你知道吗?” “对于我来说,那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她讥讽:“那你怎么没死?” 顾归酒还有话要说,闻言,顿了顿,一双眼通红,盯了她半晌后,心一边滴血一边抬高声音:“你以为我没试过吗!” 今羡皱眉不解这句话,可没等她细究,那人却有心瞒着她似的,岔开话题。 “温初酒。”他说到最后,方才的怒吼已然消失,哽咽的声音渐高,“我也是第一次爱人,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我什么都不懂,我知道我以前很过分,但是我求你,酒酒,我求求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温初酒,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接纳我好不好......你看看我的心,那里全是你,它满心满眼都是你......” “你让我把三年的时间,错过的时间弥补过来,好不好......你让我有一个机会赎罪......我们把所有的一切忘掉,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还在低声下气的哽咽着,哀求着,俨然没了一个生杀予夺,说一不二的皇帝样,有的,只有一个少年郎诚挚认错的样子。 他还在说,说什么她已经听不大听去了。 只记得他最后说了一句:“要怎么......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你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今羡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他口中的温初酒三个字,从他口中听见温初酒,她忽然也红了眼眶,那是她最不能触碰的记忆。 那个女子,过得太悲惨了,她每每想起,就觉得诛心挖心般的疼痛,她红着眼,却没有哭出来,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咬牙强装镇定道:“想要我原谅你可以。” 顾归酒抱着她的手一顿。 “祁琛。”今羡忽然喊他,好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顾归酒俨然有点儿愣神,过了一会儿回神,他喉结滚动,低低的应了,有着压抑的情绪。 “你要我原谅你,除非——”今羡退出他的怀抱,桃花眼微抬,视线同他红透了的眼眶对上,一字一句说:“你让温城玉活过来,那么......我就原谅你,和你重头来过。” 她这个机会,给了相当于没给。 死人怎么能复活。 不是对于她来说温城玉有多重要,也不是对于她来说,孩子没有温城玉重要,而是她觉得,她已经说了好多遍好多遍“我们不可能了”但是他却一次都没有听进去。 既然这样,她就举个例子。 举个不可能的例子。 我和你之间“不可能”的含义,就是死人不能复活。 不单单隔着温城玉,还有孩子。 她没说,一个就够了,真的,一个就够了。 这三年来,枫林山的元歌大夫经常同他说一句话:“皇上,以后您的眼睛,不可见泪,否则日子久了,便药石无医了。” 他深知自己不能这么任性,所以他竭力忍住,听见她再难听的话,他也顶多红了眼眶,毕竟,他想和她有一生,可是如今...... 他真的感觉或许只有眼泪才能代替他心口的疼痛。 可是他又想,如果真的哭了,那么眼睛真的没用了,到时候谁负责她的一生,谁来疼她...... 想到这里,他又硬生生的把眼泪逼了回去。 就在这安静的一瞬间,外头的蝉鸣声响起,他忽然想到了昨夜里,宴元川和他说的那句话,误会不解开,再小的误会都会扩大化...... 他原以为,她在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