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这话,朱大姑娘简直想要抚额长叹,这么懂给自己拉仇恨好吗? 姜锦也是觉得好笑,是,一般穿着华贵的很少是穷人,但是不代表有钱人一定要穿特别华贵啊。萧颜在王府里还经常一身纯棉布的衣服呢,练武穿丝绸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周家姐妹这会儿是察觉这似乎是有些起火气了,忙上来打岔道,“你这话说的,姜姑娘要想穿什么料子,还要去你家的绸缎庄,不知道多少人想送都找不到门路呢。别个不说,你那远房表姐,严家六小姐和姜姑娘关系好着呢,还用着你献殷勤?” 圆脸姑娘家是有些巴着严家的,严六又是严家在北方这块儿生意的掌事的,而且权威甚隆。 她虽然不知道姜锦被封了县主,但是严六还是很有些威慑力的,就有些讪讪的了。 不过姜锦是真不生气,她无论是心理年龄还是实际年龄都比这群小姑娘大,又经过不少事儿,这些姑娘之间的小争锋在她看来都不是事儿,连斗嘴皮的价值都没有。 因此便接着周家姑娘的话笑道,“看你说的,难道我自己买不起吗?还要她送,倒是严六这厮吃人嘴短,不知道吃了我多少好东西。” 话不多,也足以表现和严六的亲近了,圆脸姑娘也隐约听说严六小姐有几个朋友关系十分好,比起严家人还要亲近些,便知道自己这次真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 然而当她扭捏了一下,正要开口道歉,楼下却突然闹起来了。 先是青梅突然站了起来,姜锦诧异的转头,还没等她问出声来,就听着下面嚷嚷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别说这些半大姑娘了,就是姜锦也下了一跳,便要青梅下去看看,不想青梅却摇摇头,“不成,越是这个情况,我越不能离开你。” 不过很快姜锦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门口有小二通知说,有人被刺伤了,血流不止,伤人的穿着一身黑衣蒙面,已经跑了,但是为防万一,还是请大家不要乱跑。 姜锦听他说伤者血流不止,便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伤者是什么情况?很厉害吗?” 那小二叹气道,“挺厉害的,虽然伤在胳膊上,但是出血十分厉害,看着人不太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到大夫来的时候,也是造孽,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姜锦就有点怀疑可能伤到动脉了,犹豫了一下,还站起来,“我会点医术,跟着下去看看吧。” 青梅本来想拦着,但是想想以姜锦的性格,她不去心里怕是更惦念这件事,便叹了口气跟着姜锦下去了。 姜锦怕真是动脉出血,是直接跑下去的,一看情况就知道真的不好,那姑娘的脸都白了,出血还没止住,也顾不得解释那么多,上去就摁住了近心端,又把帕子撕开紧紧包扎好止血。 她身上是常年带着成药的,青梅身上也有金创药,三管齐下,方才把血慢慢止住,撑到了大夫过来。 这个过来的大夫也不是什么高深的国手,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见姜锦包扎的也好,药比他的药还好,就上了针灸,姜锦只学了点中医皮毛,针灸是真的不会。 万幸这姑娘是真命大,虽然把她身下的水红色斗篷给染成血红了,这命看样子是保住了,她家家人也是千谢万谢的。 姜锦倒是没什么感觉,等到捕快和巡城兵士过来后问完了话,她这个人证物证都有,伤者受伤的时候不在场,人也和伤者没有什么关系,自然也没什么嫌疑。 因此姜锦也没泄露什么身份,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也没有什么赏月看花灯的兴致了,从酒楼出来后上了马车就回家了。 不过回家后姜锦换下衣服却发现自己因为急着救人,身上的袄子沾染了血迹,而且是沾染了一大片。 她外面的斗篷虽然是街款不值什么,里面的褂子更是寻常,但褂子里面的小袄料子却是十分好的,粉紫色百蝶穿花的锦缎,一匹六七十两呢。 因为血迹渍的深,不仅褂子上沾了一大片,连这小袄也被血然后了一大片,眼见着是洗不出来也穿不得了。 柳叶想起姜锦下午时候说要穿的差点,一面翻看着这件衣服,一面忍不住念叨着,“早知道听你的了,要是穿你先前要穿的那件红褐色焦布棉袄,便是弄脏了也不心疼。” 桐花捧了红枣姜茶上来给姜锦驱寒,看着柳叶看着那衣服心疼的不行。 她便笑道,“咱们姑娘心底太好了,救了人不说还搭了件衣服进去,要我说好歹的把这衣服钱要回来。” 姜锦已经换了衣服出来,正好喝上红枣姜茶,闻言笑着斥责道,“多大的事,也值得说嘴,衣服再值钱也不抵一条命,再说把棉袄拆了那料子还能改了做鞋子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