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人走得就只剩下陶醉、常醒、孙兰心和邹洋了,邹洋说:“那我也要走了,今天感谢你的招待。” 常醒突然说:“等一下,我还有事要拜托你,帮我送一下兰心吧。” 邹洋还没说话,孙兰心就出声拒绝了:“不用,我自己回去。” 常醒说:“你喝酒了,你一个人回去怎么行,万一出了点事,那就是我的责任,我怎么跟你哥和你父母交代?” “我又不是小孩——嗝儿——”孙兰心说到这里打了个酒嗝,“我没醉,可以自己回去。” 陶醉看着脸蛋红得不正常的好友,说:“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孙兰心闭着眼摇头:“不用,多麻烦啊,我自己能回。” 邹洋终于开口了:“走吧,孙兰心,我送你回去。” “不用!” “走吧。酒量不好还喝这么多酒,也不怕人把你给卖了。”邹洋说。 “不要你管!” 陶醉还想说什么,常醒拉了她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陶醉看着邹洋托着孙兰心的手肘离开,等他们走远了,这才小声地跟常醒说:“邹洋交女朋友了,兰心失恋了,你却让邹洋去送兰心,这样好吗?”兰心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将邹洋翻篇儿,这样又将他们送做一堆,对兰心来说实在太煎熬了。 “是吗?难怪兰心今天情绪不高,那我去送她吧。”常醒说着将自己怀里的礼物放在陶醉怀里,迈着长腿追上去,“邹洋,你们等一下!” 陶醉也追上去:“我和你一起去。” 孙兰心和邹洋正要上车,常醒跟了上来,将他们拦住了:“邹洋,我和陶醉去送她。” 邹洋不解地说:“怎么啦?不是我送吗?” “我和陶醉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和兰心说,顺便送她回去,你回学校吧,拜拜!” 邹洋总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不过也没坚持:“行,那你们去送吧,我回学校了。拜拜!”他现在正处于热恋中,也想早点回去陪女朋友。 孙兰心咬着下唇一言不发,目送邹洋的身影过了马路,心痛得无以复加,蹲下来抱着膝盖无声地哭泣。陶醉看得难受,她将礼物放进常醒怀里,蹲下来安慰好友。常醒没出声,他能理解孙兰心的心情,失恋离婚的事他见得太多了,比她的行为和情绪夸张的也多的是。 孙兰心哭走了两趟公交车,常醒才蹲下来说:“好啦,该走了。没有邹洋,还会有刘洋和李洋,你是个好女孩,不怕没人爱。” 陶醉抬头嗔怪地看了常醒一眼,这是什么安慰方式啊。常醒冲她露齿一笑,难得有些调皮,陶醉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孙兰心果然不哭了,用陶醉的手帕抹了一把眼泪,然后站了起来:“走吧,回去了。” 常醒看见那手帕,忍不住挑了挑眉,陶醉什么时候也开始用手帕的?他怎么不知道。 三人上了车,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孙兰心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用头抵着窗玻璃一言不发。常醒便开始拆生日礼物,先拆了其他人的,有刮胡刀、镜框什么的,最后一个才是陶醉的,拿到礼物后,他将耳麦戴在了耳朵上,扭头冲着陶醉小声地说:“好看吗?” 陶醉只是笑:“合适吗?” 常醒点点头:“带了随身听或者收音机吗?” 陶醉打开书包,翻出自己的随身听,拔了自己的耳机,将它递给常醒。常醒接过,插上耳麦,按下play键,里面是字正腔圆的英文朗读。陶醉问:“怎么样?” 常醒摘下耳麦,戴在了陶醉耳朵上,她的双耳被柔软的海绵覆盖,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清晰的英语在耳边萦绕,效果比她的耳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贵果然有道理的。 常醒拿过她的书包,将自己收到的礼物放进去,又翻了翻,陶醉问:“你找什么?” 常醒嘴巴动了动,陶醉发现自己听不见他说什么,便摘了耳麦,听见常醒说:“你应该带了歌带吧。” 陶醉从书包里翻出一盒英文歌曲,这磁带还是常醒的呢,自打常醒说不能买盗版后,她就没买过磁带,因为实在太贵了,她负担不起,好在常醒的磁带应有尽有,也随便她听,所以她听的歌带都是常醒的。 常醒换了磁带,陶醉这回便听出区别来了,用好一点的耳麦听歌,原来是这种效果,声音更有立体感,那些细节更为饱满清晰,果真是享受。常醒看见她听得摇头晃脑的,知道她沉醉进去了,便摘了她的耳麦,自己听了一下:“果然不错。这个周末带你去录歌吧。” “这周就去?”陶醉扭头看着他。 常醒点点头,他将耳麦摘了又将随身听换上了陶醉原来的耳机,在陶醉惊讶的眼神中,将其中一个耳塞塞进了陶醉耳中。陶醉只觉得耳朵一阵瘙痒,耳中便传来了席琳迪翁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