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这么凉,病了?” 身后的人还是不说话。 萧怜累了,也懒得多问,“要是不舒服,就不用陪我,最近你也辛苦,下个月藏珍楼有场拍卖,跟我过去,喜欢什么,随便拿就是。” 身后有个呼吸渐渐靠近,“好。” 沉静而透着妖异的男子声音。 萧怜猛地睁开眼睛,见了鬼一般地唰的从水中站起来! “胜楚衣!” 杀生链飞出,从胜楚衣面前擦面而过,卷了他身后衣架上的浴袍,又飞快的拉了回来。 胜楚衣转身避开的空档,再回头,浴盆中跳出来的人已经裹了个严严实实。 “殿下身上的秘密,还真不少。” “国师!你半夜三更跑来我商阳府做什么?” “睡觉。”胜楚衣淡淡然,“殿下,一起吧?” 萧怜无赖见多了,她自己就是个无赖,可撞上这个无赖,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自己没地方睡?你自己没床?你三天两头跑来我家睡什么觉!” “殿下贵人多忘事啊,本座之前说过,殿下这里,人多,暖和,比堕天塔中的那张床实在好太多了。” 一提起那张床,萧怜就开始浑身疼,她三年来的噩梦都是从那张冰床开始的。 “你想要人多还不容易,不要说别的,宫中的十四位公主都巴巴地等着您老人家呢,只要您点头,说不定到时候火辣辣地将那万年寒冰都给融化了!” “殿下,该是没有去过堕天塔吧。” “我去你那鬼地方做什么!” “既然没去过,如何知道本座的床是万年寒冰所制?” “……,我听说的!” “见过那冰床的人,都死了,”胜楚衣走近了一步,一双眼睛细细地看着她的脸,“除了一个人……” “看什么看,关我屁事!离我远点!” 胜楚衣反而离得更近,声音渐轻,几乎是诱惑一般,“殿下天生一身炎阳之火,对于本座这种身处冰渊之极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可多得的——” 胜楚衣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探了身子,看着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的萧怜,那双眼已经慌了,满是想逃又不能逃的意味,于是他心满意足地重新直了腰身,“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温暖啊。” 萧怜兔子般的向后跳开,“国师这么大年纪还孑然一身,原来好的是这个!” 她这会儿穿得少,换了旁人敢动手动脚、罗里吧嗦,直接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上床睡觉,哪里还有闲工夫在这里尴尬。 可眼前这一只,她自知打是打不过的,单是无意识的反击都那么恐怖,要是安了心想杀人,再有十个她萧怜也招架不住。 更何况,现在她的床上,还有一只小胖猪儿在呼呼大睡。 胜楚衣并没再捉她,而是转身向床边走去,“殿下整日流连烟花之地,所思所想,本座叹服。” 他掀开帐子,看着里面被窝里睡得小脸红扑扑的梨棠,眼中划过失望的神色,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直接在床边躺下,将肉呼呼、软绵绵的小身子捞进怀中,极力小心地抱着合了眼。 一种跟他的脸一样凉的东西触碰到他的脸颊,胜楚衣重新睁开眼,一柄小刀,刀锋已经贴在他的面皮上。 “下床!你若是再碰她,我不管你是谁,要不了你的命,也给你这张脸上留个深刻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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