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肯去想罢了。” 萧怜扁了扁嘴,由着秦月明替她梳洗更衣。 如何不明白呢,该是她落下去的瞬间,胜楚衣扬出蟒龙鞭的鞭柄,给她握住,救了她,自己却抓了鞭子的另一头,手掌上的伤,定是被鞭子上的细细薄薄的逆鳞在大力之下戳烂的。 萧怜忽然觉得脊背发凉,她好像这几天过得有点舒服得过分了。 “喂,我怎么发现你经常吃里扒外呢?”萧怜怀疑地看着秦月明。 “因为我识时务啊。” “关时务什么事?” 秦月明贱兮兮趴在她肩头,“我的乖乖,国师大人吃定你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这是给自己准备好了后路。将来国师进了咱们商阳府,必是做大,我这原配要想不被赶出家门,就得乖乖地让贤,所以现在跟他搞好关系,以后的路才宽……”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怜一顿扁,“我让你留后路!我让你让贤!我让你搞好关系!……” 秦月明一面满屋子躲一面咯咯地乐,没办法,就好这一口,小拳拳捶得舒坦! 等萧怜磨磨蹭蹭到了校场,已近晌午,大老远地就听见七皇子萧筹的惨嚎声。 她刚下马,就有公公过来引路,两旁的小太监跟着,一路小跑地替她接了外袍,套了身轻甲,甚至还急匆匆给她扣上了头盔。 “这么麻烦做什么?”萧怜随手把头盔揪下来扔掉。 “回殿下,金玉之躯,总是要小心点好啊。” 萧怜嫌他们烦快走了几步,等拐了个弯,入了里面,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简直是霸凌! 七个皇子如残兵败将般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也不准太医院的人上前包扎,个个痛得龇牙咧嘴,眼泪汪汪,不敢吭声。 场上,已轮到萧誉,正翻锅烙饼一般不知被扔出去多少次了。 萧怜看在眼里,就替他觉得痛,太残忍了。 胜楚衣一身黑袍,长发如水,左手撑着一柄红伞,身形几乎没怎么大动,仅一只手就将萧誉打出了个花来。 “国……国师,饶命……” 萧誉算是个闷油瓶,平日里话不多,也算是骨头硬的,此时也终于开口求饶了。 胜楚衣调教这群皇子时,其实一向很好说话——只要你求我,我就不打你。 果然,他身形一收,放了他,之后随侍在一旁的紫龙立刻捧了只雪白的帕子上前。 胜楚衣伸出右手,由着紫龙细细替他将揍萧誉的那只手擦干净,之后转身看向萧怜,“九殿下,来的正是时候。” 萧怜特意绕了个圈子,眼睛从四周扫过,看来挨揍是在所难免了。 她经过萧淡身边,听见他不怀好意道:“九弟,国师向来心慈,你只需要好好求求他,说不定直接就免了一顿胖揍了。” 她瞅准了这个混蛋受伤的肩膀,狠狠一掌拍了上去,“谢谢四哥。” 结果换来萧淡一声哀嚎。 校场中,胜楚衣立在一片妖红之下,颀长玉树,哪里有半分正在欺负人的姿态。 “嗨,国师大人,打人这么顺溜,该是手上的伤好了?” 胜楚衣冷冷看着这个小坏蛋背着手,在自己一丈距离以外溜溜达达,笑嘻嘻地,愈发显得欠揍。 “殿下的伤,你的御医可是仔细瞧过了?” 又是你的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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