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就多了几份胜算。” 他的声音不大,看似与萧兰庸品评闲聊,却字字句句落入萧怜耳中。 她立时手中招式一变,退了半分,果然趁着月轮刀逼近之时,反守为攻,绞了千渊的刀锋。 三招两式之后,高下立现,眼看千渊已经被她逼迫到花冠边缘,落败已是显而易见。 这时,温庭别随手端了茶盏,低头吹了吹本已经不再冒热气的茶。 日月笙这个徒儿,伤势好的还真是快啊! 身边的紫殊圣尊叹道:“尊上,千渊殿下承您真传,为何今日似乎并未尽全力?” 温庭别脸上已有些挂不住,正好借机喝了一口凉茶,“笙儿有伤在身,又存了仁心,不过他若是能将反客为主,化虚为实,情形只怕会大有不同。” 他的话音方落,花冠上酣斗的千渊嘴角凉凉一挑,刀锋果然化虚为实,向萧怜下盘攻去。 那边胜楚衣也端了茶盏,“被敌人攻了下盘却一味避让,难道忘了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这边温庭别将茶盏一撂,“虚妄之刃,断他杀生链!” 胜楚衣:“绞魂杀,破他生门!” 温庭别缓缓起身,“超度,绝他后路!” 胜楚衣也立了起来,走出华盖,“菩提劫,杀他全家!”他最后四个字,说得声色俱沉,坐在一旁的萧兰庸就是一个哆嗦。 紫殊一听,这还了得!把全家都带上了,连忙站起身来断喝:“胜楚衣,大胆!两厢公平较量,点到为止,你居然说出杀人全家这样的狠话?” 胜楚衣不以为意,“紫殊圣尊有所不知,云极太子生性跳脱,放纵不羁,一条杀生链也是普天之下绝无仅有的武器,所以这功法招式,也多是本座与殿下平日里切磋较量时临时想出来的,有些招式,殿下顽皮,就随口取了名字,比如‘杀他全家’。” 他说完,便不再理会紫殊,而是看向温庭别。 温庭别身为十二尊首座,顾全身份面子是首当其冲的要事,如今不便公然与某一王朝为敌,于是强压了恼怒,脸上重新挂上宽厚的笑容,“哈哈哈,朔方的云极太子果然是个有趣之人,胜楚衣,既然是孩子们较量高下,你我做长辈的也不便过多插手,来,还是请坐吧。” 他本是一番客气的话,虽然猜不透胜楚衣的年纪,可看他二十五六的青年人模样,又已做了七年国师,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便猜他该是与自己一样是驻颜有术,保持了年轻时的容貌而已。 而云极太子今年不过十七岁,这国师又是教导他功夫之人,情同师长,称一声长辈,该是合情合理 可胜楚衣却脸色一黑,你才长辈!本座哪里看起来像个长辈!本座除了床上图个乐子,从来都没想过当她的长辈!那是本座的小媳妇! 于是广袖一拂,全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反而向场上又踏出一步,对着高出的萧怜喝到:“放下屠刀,就地活埋!” 这一声高喝,便是全场都听见了,花冠上相持不下的两个人也是一愣,都是些什么招数? 千渊戏谑冷冷道:“萧云极,你的套路,还真是诗情画意啊!” “你管!”萧怜无奈,“放下屠刀”这一招,她的麒麟拳里倒是有的,可“就地活埋”这四个字,却是胜楚衣瞎编的! 他是恼她在上面与千渊纠缠太久,不耐烦了。 三尊黄金爵,兹事体大,千渊即便旁的事情再不屑与她相争,这件事却也不可能拱手相让,所以从头到尾,萧怜都没讨到半分便宜。 如今骑虎难下,越战越是焦灼,她就生了歪心。 两人近身相搏,难免有肢体上的触碰,萧怜既然动了念头,就收了杀生链,绕在左手指间,双手变拳,专门向千渊脸上招呼。 那两只手只要一靠近千渊的脸,就全是要捏肉儿的架势,本来打得一本正经的,忽然就开始调戏,而千渊又是个向来不懂调笑为何物的人,只知道自己这张脸若是真的被她大庭广众之下捏到了,这王朝太子、帝国储君的颜面就彻底没了,于是一时之间又羞愤又气恼,身形章法当下大乱。 如此几个回合,千渊就落了下风,在下面看热闹的人眼中,只道是云极太子的麒麟拳占了上风,却只有千渊气色越来越不可名状! 萧怜,你又来捏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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